在看她。
连梨迎着他的眼睛,过了会儿,轻轻弯出一个笑。
崔厉:“昨夜为何喝那么多的酒。”
连梨笑不出来了,嘴角的弧度忽然很难维持,她真的不想他问,她已经决心不计较了,随便像不像的,她只要记得这段日子的愉快就行。
以后……以后桥归桥路过路,好歹,最后在心底留了份至少让她心喜的感觉
牵了牵嘴角,不想他察觉异样。可她不知道她心底深处到底有多介意这件事,她以为的能够平淡掩饰过去只是她以为而已,这时被她以为,笑容失去后就再难以重新维持。
她这时牵着的嘴角,眼中也只是满是哀伤而已。崔厉不想看她这样,他把她抱紧,忽然不想问了。
薄唇在她额上一覆,沉声,“好了,不想说便不说。”
连梨环紧他的脖子。
她以为这个话题就到这了,但在他怀中靠了一会儿后,他又吻了吻她眉心,告诉她:“周媱的话别信,也不知她哪只眼睛瘸了,竟觉得你像那个白兮。”
连梨心中一僵,为从他口中听到的白兮二字。她从很多人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今日她又从他口中听到了。
连梨有些不想听了,不是说不提的吗?他为何还要提?而且……他这话是真的如此,还是只为安慰她掩饰而已……
她抿了抿唇,笑一下不想去想。
但动作……这时却有些像逃避似的,松开手似乎想往后去,但她被他又揽紧了,他的眼睛看进她倏忽抗拒的眼睛里,认真,还不容她逃避,定定的凝着她,“我身边曾经是有一个叫白兮的女人,可我和她早已没有关系,更不曾觉得你和她有过一分相像。”
“从当初把她遣出府,我就再也不曾见过这个人,如今是早已连她面貌身形都忘的干干净净,又何谈觉得你会像她?”
说到这,甚至嗤了下,还摸了摸她的眼睛,眸中很黑,又带着几分不满和不屑,“周媱蠢笨,也不知哪根弦搭错了竟能觉得你和她会像。”
是吗?但不得不说,连梨心里是信了几分的,因为他此时无关痛痒的一声嗤和不屑,也因为,她又哪里值当他特地骗她。
还有,他曾屡屡问她对李伯宗可还有感觉时,她次次说没有,他虽偶尔会多问几句却从没不信她过,那她自然也信他几分。
不过,心里虽信了,嘴巴上却已在下意识中轻声脱口而出,“那沈欣呢?”
而才说出,她便顿了下,也僵了下。僵完,心中叹气一声,终究还是有几分不确定,也心里填满关于这事的在意。
他说她和白兮一点不像,那像白兮的沈欣呢?当初他为何让应恂特地去吩咐。
连梨在脱口而出后抿了唇,此时既想他回答,却又觉得或许是她多问了,这事本该止于那不像二字便彻底放下的。
但崔厉没觉得她这一句话是多问,他笑了,笑得嘴角低哑一声。笑着笑着,小臂把她抱近,往她唇上一吻。
连梨被他吻的心口一缩,眼睫动了动。
崔厉笑着,“你倒也有本事,还知道沈欣。”
连梨抿了唇,不言。
崔厉嘴角弯的更大了,“放任她,当初是想看看特地把她带来的江虔因此会做到什么地步,没想到……”
声音说到这骤然凉了,之后的不用他说连梨也知道了。
连梨默了默,所以之前一切都是她多想了?什么沈欣什么白兮,其实她压根不用在意。
她愣了片刻。
她愣着时,崔厉便看着她,由她沉默失神一会儿后,他拍拍她让她回神。
“现在知道了?周媱说的那些不过子虚乌有。”
连梨还是沉默,沉默一会儿,她终于笑了笑,点头,“嗯。”
笑里有了释然,确实,这些日子是魔怔了。从最初从别人口中听到时,她竟然就连怀疑也没怀疑过,这样不好,很不好。
她又不是不知道流言蜚语,怎么就认为酒后必是真言,又怎的以为偷偷听见的密谈就一定也会是真的呢?
当局者迷,当时真的是痴妄了,在听到之后潜意识里竟怀疑也没怀疑,便什么都信了。
连梨抿唇。
刚抿了下,唇上便有了另一种触感,是他的手指,连梨笑了笑,也抬眸看向他,看着看着这笑没了,只闷闷扑进他怀中,低声叹气,“知道了,以后不会别人说什么都信了。”
崔厉心情好些了。
“既知道了,以后不可再犯。”
“嗯。”连梨在他怀中点头。
不过她很快又被他挖了出来,眼前胸膛的暖意才离,她的唇便已被他轻轻一堵,他吻了下来。连梨嘴角弯了弯,她勾紧他的脖子,昨夜心里埋下的难受,早已消失无踪。
这段情明明白白不是她一厢情愿,以后至少回想起来她依然会很高兴很高兴。
除了遗憾,这段日子她真的觉得很好很好,好到她想到以后再次一人的日子,心中竟已觉孤寂难熬,想到这,连梨呼吸深了深,抱他更紧,甚至额头无意识蹭了蹭。
因为对于即将到来的日子,心中的不舍浓厚到此时即使想想,却已开始轻轻心悸疼痛。
他对她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