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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吹了吹茶梗,谢文喆轻笑道:“许爵爷误会,如今我身兼数职,皆是要紧的朝政,一时间倒没顾上这个,想来是叫爵爷多心了,谢某在此给爵爷赔个不是……”
未等他把话说完,许心远便打断道:“谢相不必如此!我此次前来也并非是要怪罪相爷,眼下只你我二人在,我们大可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话是怎么说的……”谢文喆还想再装傻,许心远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你我都心知肚明,曲炳君不可能立任何人为太子!”
这位许爵爷简直就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半分表面功夫也不肯做,开口便是一声惊雷。
谢文喆也被他这般的直白震了一震,但他向来谨小慎微,怎会轻易在许心远面前吐露心迹,当即在面上堆了假笑,语气中满是劝慰:“许爵爷这话未免有些偏颇,君上如今尚无子嗣,以宗室继承大统乃是礼法所在,如今是以爵爷早做准备,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曲炳君将一个籍籍无名的道士封为国师,每日只埋头钻研丹道,”许心远冷笑一声:“他这是要琢磨着炼丹长生一统万年江山呢,哪里会突然要立个什么太子!如今众人仅凭流言便一个个来朝我示好,怕不是嫌我这日子过得清闲了!”
谢文喆有些意外,他未料到许心远竟然能够在看似触手可及的权势面前保持着这般的冷静,此时对他倒不敢轻视了。
“许爵爷慎言,这等言论且说不得,要让人听了去,只怕你我都有麻烦。”说罢,谢文喆又叹了一口气:“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