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反倒不好了。”
明先雪笑道:“礼不可废。”
狐子七一手捧起明先雪湿润的长发,如捧起黑色的瀑布:“不是说,礼不下庶人?您贵为皇族公子,也需要礼待贫民?”
明先雪以手支颐:“你这野狐,从哪里习得这些高低尊卑的道理来?”
狐子七拧着明先雪的湿发,一边用棉布擦拭,一边笑道:“从您身上学到的。”
“哦?从何说起?”明先雪坐在椅子上,狐子七站在他背后。故明先雪看他,需要仰头往后,看得一个颠倒的模样,却依旧美丽动人。
狐子七一边擦明先雪的头发,一边笑道:“就是什么王妃要杀你,你非但不能还手,连自保也得算着分寸,还得敬着她……这样的道理,可真叫我这野狐大开眼界!”
明先雪笑道:“这样的道理,以后只怕还有你学的。”
狐子七怔了一下,想了想,笑道:“公子的意思是,我们有‘以后’,对么?”
明先雪答道:“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狐子七喜不自胜,忙放下明先雪的头发,一个蝴蝶穿花似的转身,来到明先雪跟前,又俯身伏到明先雪胸膛上,笑盈盈道,“经过心头血的检验,您可算相信我的心了?”
明先雪胸膛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那是狐子七活色生香的身。
明先雪却似不曾动念一样,眸光平和,只是从袖子里伸出手,掠了掠狐子七垂在耳边的乱发,手腕上缠着的珊瑚念珠轻轻拂过狐子七的脸,带来一丝冰凉坚硬。
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