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适合修行。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已有别的神君看上了那座雪山,还派了仙术高强的仙侍来圈地。”怀骨落寞地说,“我不明就里,闯了进去,便遭了他们的驱逐,实在是令人惋惜,看来,这天庭的确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狐子七便安慰道:“你也别太在意,那块雪山我也去过了,可不是什么福地。竟然有鬼呢!我看那个神君想圈地,也没那么容易。你没进去,说不定还是你的福气呢!”
怀骨听了狐子七的话,只说道:“唉……看来,我终归还是得回到下界去了。”
狐子七见状,忙说道:“你也别这样自怜自叹。若你不嫌弃的话,不如来我的洞府,那儿宽敞着呢,多一个人也热闹些。”
怀骨听了,满脸受宠若惊,愣了一会儿,才点头道谢:“恩公的大恩大德,我真不知该如何回报。我愿为您的仙侍,日夜伺候于您,至死不渝。”
狐子七:……做仙侍需要用到至死不渝这种词汇吗。
狐子七摸摸鼻子,尴尬地说:“我是野狐狸,不需要什么侍者,你我就当朋友相处便可。”
怀骨闻言,依旧再三拜谢。
狐子七带着怀骨进了庆郢殿的院子。
原本在树上悠闲打盹的九青,下意识地一激灵,九条尾巴瞬间都竖了起来,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猛地睁开眼,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刚进入院子的怀骨。
九青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狐子七和怀骨面前。
九青用灵视扫视了一遍怀骨,看不出什么异样,但野兽的直觉却让他无法轻易卸下戒备,九条尾巴依旧下意识地像战旗一样竖着。
狐子七见状,笑着解释道:“九青,别紧张,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怀骨。他和我一样,也是个散仙。但他没有我这样的好运道,刚刚险些被人欺负了。我见他孤苦无依,无处可去,就想邀请他来咱们这儿住一段时间。斗胆请前辈一个示下。”
怀骨向九青作揖,说道:“在下怀骨,初来乍到,还请九青兄多多关照。”
九青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怀骨。
显然,九青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充满怀疑。
狐子七见状笑笑,说道:“我想着怀骨在这庆郢殿也不便。不如我现在就把怀骨带回洞府,您仍在这儿好睡,不知前辈怎么看?”
九青想了想,又瞧了一眼怀骨。
这怀骨看着孱弱温文,脸上带着儒雅温柔的笑容,真似人畜无害的一朵小花。
然而,九青终究有些不放心,说:“我和你们一道儿走。”
说着,九青又叫怀骨在外头等着。
怀骨倒是十分听话,一根竹似的立在门外,静候二狐。
九青和狐子七则走进了内室,去向东源道别。
东源听说他们这么快就要离开,脸上露出不舍,目光更是流连在狐子七的身上。他有些迟疑地问道:“小七,那、那我以后还能去你的洞府找你吗?”
狐子七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当然可以常走动。”
东源看着狐子七如花笑脸,听着“朋友”二字,很不是滋味。
九青眼珠子一骨碌,却对狐子七道:“你那个叫怀骨的朋友身子弱,别叫他在外面等久了,你先去陪他,我还有话与他说。”
狐子七听罢,便离开了。
东源好奇看着九青:“还有什么指教吗?”
九青却道:“你既然这么关心狐子七,我正好有事儿托你。”
东源一怔,倾身问道:“什么事?”
九青便道:“小七交了个新朋友,自称是散仙,但我看着又不像。”
“怎么不像?这天庭也不能有别的罢。”东源眉头紧锁道。
九青却道:“若是堕仙回天庭,也并非没有的。”
东源不禁疑惑道:“前辈是在那个人身上看到了冤孽魔气吗?”
九青蹙眉:“我观他气息倒是精纯,没看出来他有冤孽,或是魔气。”
东源笑道:“那不就没事了?”
“难说,要是我看走眼了呢?”九青谨慎道。
东源诧异道:“不会吧?我听家父说,您的修为可是一流的。”
“人外有人,天外还有天呢。”九青这下倒没有日常的那股子自傲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便是这份不对劲,让他无法放下悬着的心。九青又道,“这样,你们家宝贝多,你叫你父亲拣一二个专门鉴别堕仙的法器,明儿送到我的洞府来。”
东源看了看九青,有些不知所措。
九青又道:“你放心,我不会叫你白效力的。你跟令尊说,我自有谢你们的礼,不会叫你们吃亏。”
东源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行。”说罢,九青一甩九尾,便奔了出去。
九青便和狐子七一起,带着怀骨一道往“俩狐狸窝”走去。
一路上,九青盯着怀骨看,毫不掩饰自己防贼的眼神,又不时打听怀骨的来历,问得极细,刨根问底,跟审贼似的。
怀骨却丝毫不以为忤,越发谦顺,回答得也是有条有理,仿佛他的来历也的确十分干净。
九青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