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玩伴。
可是现在一个跟沈宴白说他们是认真的?,一个跟他说他们还真的?谈婚论?嫁过,昭然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要结为夫妻。
理?智知道,这段婚事没有问?题。
霍家和沈家门当户对,两家人又知根知底,哪怕霍阳曾经风流,也没什么可怕的?。
毕竟沈长凛总会?为谢沅撑腰的?。
可是沈宴白的?情绪在这时已经全乱了,他的?眉眼阴翳,声音也是冷的?:“你想都别想。”
他说这话时的?口吻,完全不是兄长的?口吻。
而?是一个深陷嫉妒中的?男人的?语调。
霍阳的?笑脸也微微僵住,他拉住沈宴白的?手臂,急声问?道:“怎么了,哥?是世叔还不同意吗?”
他的?容色郑重,言辞也很?仔细。
沈宴白想起那些?天和霍阳一起喝酒,当时还嘲笑他为女人栽跟头,跟失恋的?小女孩似的?。
可是现在,沈宴白自己也快被嫉妒的?情绪逼疯。
到底是凭什么?
霍阳跟他明明是一类人,霍阳浪荡不着调,是整个燕城都有名的?纨绔。
然而?谢沅竟然还真的?想跟霍阳在一起。
沈宴白觉得他不能再待了,他怕他再多看霍阳一眼,就会?忍不住打他。
“你浪荡风流,没有定数。”他低声说道,“我叔叔不会?同意的?。”
沈宴白的?容色冷着,连茶都没喝便离开了,他甚至没有回头看霍阳一眼,随便找了家清吧,然后就进去了。
思绪太乱,但?前不久刚犯过胃病,也不敢喝酒。
夜色渐黑,一整个下?午的?时光都匆匆流逝。
一个神情柔弱的?女孩攀上沈宴白的?脖颈,软声问?道:“哥哥,能带我回家吗?”
她坐在他的?腿上,露出胸前大片的?皎白,仰眸看向他。
某一个瞬间?,沈宴白的?思绪错乱,当女孩含着酒,要吻上他的?唇时,他才陡地清醒过来。
他有些?恶心地将人推开,冷声说道:“滚。”
女孩无措地抬起眸,胆怯地看向他,弱声唤道:“哥哥,哥哥。”
越听到这个称呼,沈宴白觉得他离发疯就越近,他站起身,径直就往外间?走去。
刚刚喝了一点酒,现在回去也没法开车。
沈宴白心情躁郁地给司机打电话,让人来接他,对于那个奢华美丽的?家,他少年?时一直不太愿意回去。
父亲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
他常年?不知在何处,偶尔回来也是带着酒气。
母亲柔弱无力,深知父亲是怎样的?人,却也不愿离开,又没有一点劝阻的?能力,甚至他做了恶事,她还帮着遮掩。
后来是哪一天,念头突然变了的??
沈宴白也记不清了,他只知道他现在想谢沅,很?想很?想见到他。
中午那会?儿,他们两个都在气头上,一句好话也没说出来。
谢沅曾经恋慕他那么多年?,就算交了男友又如何呢?如果他往后好好地待她,真心实意地爱她,她未必就能抵抗得了。
实在不行,还可以来硬的?。
就是沈长凛那一关难过。
沈宴白眸色晦暗,可一想到待会?儿回家见到谢沅,紧皱着的?眉头还是舒展许多。
司机来得很?快,没多时就将他送回了沈家。
家里似乎没有人,沈宴白打开主灯,又去露台边看了看,正?要上楼去寻谢沅时,沈长凛牵着她的?手从廊道里走了出来。
她的?眼眸红红的?,像是刚刚才哭过一场。
谢沅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她带着帽子,长长的?兔耳朵垂下?来,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沈长凛轻声哄她:“不哭了,沅沅。”
谢沅揉着眼睛,不肯理?他,甚至连他的?手也想挣开,自己去下?楼梯。
虽然她像是受了欺负,可那双水眸里非但?没有对沈长凛的?惧怕,反倒还带着点娇气。
他好脾气地又扣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道:“要下?楼梯了,小心点。”
谢沅不情愿地被沈长凛牵着,却也没有挣扎。
她只是有些?疑惑:“刚刚是你开的?灯吗?”
沈宴白站在露台的?黑暗处,薄唇紧抿,到底没有走出去,可沈长凛还是看见了他,他的?眼神淡漠,漫不经心地说道:“可能是管家或者阿姨来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扶住谢沅的?腰身。
谢沅懵懂,一直不明白男人的?心思到底能有多晦涩。
但?沈长凛却能看得出,沈宴白如今怀的?到底是什么念头,他静默地暗想,让沈宴白在宁城常驻一段时间?合适不合适。
沈宴白屏息站在黑暗里,直到两人离开,也没敢出来说一句话。
就好像中午的?时候,他就站在帘幕的?后面,但?听到那些?动静时,也不能做出任何事。
他的?眸色晦暗,薄唇紧抿着,已经清晰少许的?思绪又乱起来。
叔叔是当真对谢沅没有任何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