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然后当着他的面,把手指送进了自己嘴里。
“没戴眼镜看得清吗?”
傅临渊喉结上下滚了滚,呼吸有些沉:“看得清。”
裴漾眨了眨眼睛,凑近屏幕,长而黑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
视线下移,裴漾的目光又落到他短裤上的隆起,毫不意外地勾了勾唇:“傅临渊,你是不是石更了?”
“嗯。”
裴漾没有揶揄他,单手托腮,脸上满是绯红欲色:“我也是。”
…
海藻般浓密的长发从肩膀滑落,一并落下的还有他的衬衣。
自从跟罗轻舟分手后,他已经快三个月没有性生活了,连片都看得少。
每天清心寡欲,都快忘了doi是什么感觉了。
罗轻舟太听他的话,在床上也是,他说什么罗轻舟就做什么,从来不敢做逾矩的事,有点太老实,爽是爽了,但始终差点意思。
他喜欢掌控全局的感觉,也喜欢被人掌控的感觉。
他希望自己将来的另一半,不仅要从生理上满足他,也要从心理上征服他。
…
裴漾的学校公寓住址全都被人扒了出来,暂时搬回了湘南公馆。
第二天裴漾起来的很早,还没下楼就听到客厅里的争吵声。
昨晚自给自足了两次,裴漾睡得很好,他睡眼惺忪,打了个呵欠问:“怎么那么吵?”
刘叔说:“罗先生来了。”
一楼会客厅,罗轻舟跪在地上。
罗父站在他身旁,短短几天时间,昔日笔挺的脊梁就弯了。
为了挤进首都这张错从复杂的关系网,罗父付出的代价可不小,光是送出去的礼就有好几十亿,又为了攀附权贵,不惜牺牲儿子的幸福,将其作为联姻工具,只为获取那一丝可利用的资源。
只可惜现在联姻黄了,罗氏也垮了。
一夜之间罗父像是老了十岁,两鬓生出不少白发:“云山,这事确实是轻舟做的不对,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就高抬贵手,放过罗家吧……”
“我儿子的声誉差点被你们毁了,你让我高抬贵手?”裴云山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罗长风,也就是念在我和你的交情上,我才没把你的宝贝儿子送进监狱,要不然你们哪还有站在这儿跟我说话的份儿。”
罗父又说:“实在对不住,是我教子无方,我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来,还不滚过去跟你裴伯伯道歉!”
罗轻舟被他踹得身子一歪,连滚带爬地爬到裴云山脚边。
裴云山冷哼一声扭过头。
罗轻舟双眼布满了血丝,眼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伯父,裴漾在家吗?”
“你还有脸提裴漾?”裴云山一拍桌,力度之大,桌上的茶杯都给震倒了。
“他私生活混乱,滥/交不是你爆出来的吗?你有什么资格提他?”
那些所谓的亲密照把裴云山的高血压都给气出来了。
还有网上那些排山倒海的谩骂,字里行间都是对裴漾无端的指责和恶意的诅咒,倘若他儿子心里承受能力差一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是罗轻舟,整个罗家都承担不起后果。
罗轻舟拽着他的裤腿:“伯父,我知道错了,求你让我再见一见他……”
罗父气得浑身发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谁把他们放进来的?”
罗轻舟扭头看过去,看见裴漾倚在二楼的护栏上:“裴漾……”
他想站起来,然而跪了半个小时的腿早已麻木,只能匍匐朝裴漾靠近,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荡然无存。
裴漾在他面前蹲下,摸了摸他的脸:“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疼不疼?”
罗轻舟头发蓬乱,脸庞消瘦,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参差不齐,若不是他身上穿着几万块一件的衣裳,潦倒的就像个流浪汉。
得罪了裴傅两家,罗家股市崩盘,濒临破产,要不是罗父只有他一个儿子,恐怕罗轻舟现在连跪在这儿的机会都没有。
罗轻舟眸光闪动,裴漾是在摸他的脸吗?
他怎么感觉好像做梦一样。
他眷恋地蹭着裴漾的手心:“不疼。”
“不疼啊……”
脸颊处传来刺痛,裴漾在抠他脸上结了痂的伤疤……
带着几分恶意与好奇。
罗家有家法,罗轻舟挨了他爸十马鞭,其中有一鞭子抽歪了,打到了他的脸上,一条深褐色的疤从他的后脖颈一直延生到太阳穴。
裴漾的指尖轻轻触碰着伤疤脆弱的边缘,平心而论,罗轻舟长得很好看。
无论是外貌还是身材,都是他历任交往对象里最优秀的一个——傅临渊除外。
罗轻舟追了他三年多将近四年的时间,又跟他在一起了一年,每天都腻在一起,但看样子罗轻舟还是不太了解他的为人。
才结痂的疤被重新抠开,新生的嫩肉重新暴露在空气中,鲜血慢慢渗了出来,顺着罗轻舟的侧脸蜿蜒而下。
罗轻舟忍着痛,舍不得躲。
裴漾啧了一声,嫌脏。
罗轻舟拉过他的手,用自己的衣摆,仔细地给他擦手上沾染的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