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节目,她好像终于累了,湿意全部散去,力道也渐渐松了下来。刚刚有的地方被咬出了血,她定定看了看,又轻轻张口舔舐过去。
是她想象中的……细腻的触感。
殷容神思混乱地想。
甚至比她想象的要更加可口,更加甜美,更加让人安心。
沈明雾在这时轻声开口:“……出什么事了?”
一句很简单的话语,不知道怎么又戳中了她。
刚刚散去的气力立即重新凝聚起来,殷容动作顿住,舌切换牙齿,在伤口上狠咬一口,然后直接抬起膝盖抵住他。
男人没有闪躲,只是蹙了蹙眉,面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却又不再出声了。
“……都成这样了,”她感受着膝盖处的触感,抬起那双水意粼粼的猫眼望他,眉梢微挑,“你忍什么呢?”
她实在很不满意他哄小孩的态度——她能出什么事呢?谁敢惹她呢?她才刚刚给他们上了一课,相信他们也会搞清楚自己的斤两。
但她更不满意他如此平静的语气。
平日里动不动就被点燃的男人,怎么今天如此反常?
她一点都没有看到之前那种性感的、被欲望填满的表情。明明下面都快要爆炸,她真不明白他在那里矜持克制个什么劲儿。
沈明雾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没有那个心情。”
殷容差点笑出声,她吃惊地重复:“……你没有那个心情?”
膝盖放下来,手指慢慢绕上去,她的声音像沾了毒药的蜜糖,带着极甜美又危险的笑意:“……‘它’倒是好像很有那个心情呢。”
手指轻轻打着圆圈,大家长的气势瞬间卸掉,面对如此陌生的女儿,开始变得有些磕磕巴巴:“容、容容……”
“你不要叫我容容。”殷容将围巾裹厚了一些,淡声道,“殷经理。你应该喊我殷总才对。”
……
雪越下越大。
雨刮器一次次地拨开那雪白迷雾冰凉细腻的手莽撞地探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凉,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让他打了个哆嗦,浑身都发颤。
许是因为男人毫无反抗之意,殷容也一点也不收着力气。
她扯开他的衣服,纤细小臂抵在他胸膛,将他推在身后的墙上。男人顺着她的心意,光裸的背脊和肩膀狠狠地撞上冰冷的墙壁,发出砰地一声,但他完全没发出任何声响。
他很安静,包容又温柔地任她发泄。
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啮咬。
女孩尖尖贝齿从他的唇,咬到他脖颈,最后咬住他的锁骨。
她阖着眼睛,湿润的热意被锁她垂着笑眼看,不知道在问谁:“不要他说话了。你来说,好不好?”
说着,指尖按住,随意拨动了下,然后手腕瞬间就被男人扣住了。
她咯咯笑起来,很开心又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眸里被欲/色占满的样子。
克制不住的痛苦和欢愉,让他本就好看的脸变得更加动人了。
这样才对嘛。
殷容甩开他的手碎的表情已经全然消失了,重新恢复了高高在上,纹丝不动的骄傲和挑剔。
她向来不是会沉溺在负面情绪之中的人。
或许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像狂风卷过柔韧的枝条,吹过,摇摆过,落下叶子过,也就过去了。
……她好像并不需要他的安慰。
或者说,她需要的并不是他的安慰?
“看看看,看什么看?”殷容眯起一双眼睛来,语气恶劣,“你在这儿磨磨叽叽什么呢?”
男人抿了唇不说话,他别过脸去,露出通红的耳根。
上面还有殷容留下的牙印。
殷容突然觉得腮帮子酸得很。她不知道刚刚自己咬了他多少口,但看他这样,又忍不住想咬一口了。
她才不想忍耐,她现在最烦的就是“容忍”两个字。她上前一步又贴近他,细细碾磨他耳垂,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不想让我要了你吗?”
沈明雾呼吸一滞。
……她要了他是什么意思呢?
是证明他是她的。
然后,永远不会丢下他……的意思吗?
他闭上眼睛,睫毛飞快地颤动,半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飘飘忽忽地在云端,带着不切实际的希冀。
“你……你是不是喝醉了?”他喉结艰难地滚动着,问,“殷容,你知道我是谁吗?”
?
殷容眨眨眼睛。
这是什么奇葩问题?
他以为她殷大小姐是那种喝醉了就会随便找些不干不净、不知根底的男人,然后便宜他们吗?
“我一口酒都没喝。”她飞快地回答,语气很不耐烦,“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蹙眉打量着沈明雾微敛眸的模样,总感觉他好像有些欲说还休的味道。
还没看出来什么门道呢,半掩着的门被敲了敲。殷容探出半个身子接了外卖,道:“谢谢哦。这么大的雪。”
她回身,直接扯开那纸,径自掏出手机,下起外卖单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今天实在值得庆祝一下。做人都那么难了,有一点上头的事情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