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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渡春音 放鹤山人 1160 字 2个月前

这便要受不?住了,那怎么行?”

但其实,岂止是他的音音受不?住,就?连他自己也?快要按不?住心底的野兽,要发作出来了。

真?好,萧月音是他的女人。

她从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当年?临漳的帷帽下?匆匆一瞥,让他看清善良如她的真?容,惊为?天人;后来她阴差阳错代替姐姐成为?他的王妃,几次与他共同?出生入死?、化险为?夷,除了善良仁慈之外,他还见过她的许多面,坚毅,大?方,聪慧,果敢,当然还有小女儿的羞赧和娇柔。

方方面面合在一起,才是他的音音完整的模样。

这些时日以来,每晚与她同?塌而眠,为?了消减她心中的紧张和芥蒂,他总是假扮熟睡,等听?到她因?为?放松下?来而彻底沉入梦乡之后,才重新支起来,认真?地欣赏她的睡颜。

为?了怕她惊醒,他动作总是小心翼翼,多一点都不?敢触碰;若是实在心痒难耐,也?只能在她的柔嫩的脸颊上,轻轻浅浅地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有时候,他可以在未着灯的朦胧夜色下?,看她一整晚,不?知疲倦。

虽不?知她的心究竟在哪儿,能与她分享日夜,已是人生大?幸。

他喜欢她无知无识的模样,为?了在他面前拙劣地扮演,她偶尔拿出不?属于她的那份脾性来,摆出个空架子,好让他懂得人臣的本分。

又乖又倔又羞,越是这样,他越想彻底占有她。

就?好比眼下?,因?着双手被他反剪至后背,对襟上的扣子便愈发不?安分起来。

“唔……”尽管早已闭上了双眼,萧月音仍旧能感受到自己浑身各处都被墨绿的目光审视,她明明穿戴整齐,只有领口的扣子被他解开。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以为?自己身上的这件对襟的上衣上这繁杂的衣扣会彻底掉落,却是下?襟拉扯,小衣被压住,一点一点蜿蜒向上。

那小衣是韩嬷嬷才重新做的,前几次韩嬷嬷说她匈口紧了不?少,赶工数日,才终于完成。

可是现在,又觉得紧了。

她像是一只被闷在被子里的兔子,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疼……”萧月音抽噎,继而喃喃低语,重复控诉。

裴彦苏听?得一清二楚。

大?掌停在脾胃,修长的手指,刚好按在山坳,多一分便会失控。

再睁开时,她的杏眼通红,眼角挂着泪珠点点,只幽幽看他一下?,他便知晓是自己扣住她双腕的劲力到底重了。

松开一只腕子,轻轻拉着另一只到了身前,裴彦苏垂眸,看见那雪白的腕子上,赫然是他留下?的鲜红的掌印。

这样的触碰,又让她黛眉拧紧,眼睫微微一颤,那颗挂在眼角的泪珠也?滴落下?来。

刚好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你,你又一次言而无信了……”热意降温,萧月音的理智也?渐渐收了回来,“我讨厌你,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呢?”

每一个字都带着委屈的哭腔。

裴彦苏当然知道?她所说的“言而无信”具体指什么,虽然他对她为?了不?圆房而撒下?的弥天大?谎心知肚明,可是顺着她的话来答应她的人是他,眼下?对她行着这等不?顾意愿之事的人,也?是他。

他非君子,他也?将?此贯彻到底,并未因?为?她的哭诉而放开她的手腕。

“还有,还有,”见他凝眸不?语,萧月音明明嗓音颤抖,却仍要继续控诉,“你明知道?我在生气,不?问我为?什么,就?要这样?”

裴彦苏的喉结动了动。

“也?是我太过天真?,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她抽了抽,“你说这次来新罗只是为?了漠北通商,我就?信了。”

她真?的对他全然信任吗?裴彦苏不?敢仔细分辨,只是心头一酸。

他不?回答,听?她把话说完。

“可是阿娘她方才才对我说了实话,”她仍然用“阿娘”来称呼裴溯,裴彦苏心头又甜了几分,“原来你们,你们是想借着我大?周公主的身份,来向新罗施压,让新罗背叛大?周与你们结盟,共同?对付渤海国……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

眼泪将?视线模糊,她开始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但他不?说话,就?默认了她的指控全部?属实。

心口更堵更疼了。

她原以为?,以他对萧月桢的深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但事实,她还是低估了男人为?了野心可以做出的牺牲。

即使?是真?爱,利用起来仍旧是毫不?留情。

傻傻的人是她。

“新罗作为?大?周的藩属国已有两百余年?,我是大?周公主,你却这样利用我,是要我刚出嫁不?久,就?为?了驸马而背叛我的祖国吗?”被愚弄的愤懑和不?甘,在想到他方才这般粗暴对待之后,越来越甚,萧月音也?越哭越凶,“裴彦苏,枉我当初对你一见钟情,即使?知晓跟你远嫁漠北的前途凶险,我也?没有拒绝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