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宫门口,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闹成这样?”
“女人?她是一般的女人吗?!”朴秀玉忍不住提高了嗓门,一边说一边踱步到了金胜春的面前,恨恨说道:
“她是宗主国的大公?主,她是有夫之妇,她与你在小的时候还有过?一面之缘,你们之间的羁绊不浅!”
见金胜春并未反驳,朴秀玉接着气道: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她太美了,翻遍整个新罗,都找不到一个可以与她媲美的女人。所?以即使她的夫君是漠北的王子,你这个小小的新罗太子,也还是忍不住对她生了不该有的妄念,不是吗?”
“别把她说得神乎其?神,”金胜春回?视朴秀玉时,眼里半是得意半是轻蔑,怒气却不知何时烟消云散,语调也不再尖锐:
“再尊贵再美丽,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都主动对孤投怀送抱了,孤不用,怎么能用头顶的绿云,灭一灭那个裴彦苏嚣张的气焰?”
“主、主动投怀送抱?”朴秀玉闻言皱紧了眉头,仍旧将信将疑:
“萧月桢这样眼高于顶的女人,会……做出那种事?”
“怎么,看你这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样子,是觉得你未来的夫君,没有半点迷人的魅力?”见朴秀玉态度软了下来,金胜春便?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一抬手,便?循着衣领探,入握住了他前晚才把,玩过?的丰瀛,笑道:
“逢场作戏,看把你醋得,孤向?你许诺的太子妃之位,从?来没有考虑过?旁人,再过?几日你便?是这东宫的女主人,计较那些不值当?的女人做什么?”
金胜春手段多样,朴秀玉初识人事,又哪里经得起他这样。虽然心头的火气还没消失殆尽,可再一想到与金胜敏所?谋划之事,此?时也懒得再同金胜春闹腾。
既然他还愿意哄她,她便?先好好享受享受,半推半就,和?金胜春又滚到了床榻上去。
***
马车里,裴彦苏方?才调整好自己的坐姿,重新又将昏迷的萧月音抱好。
他当?然没有那般神机妙算,卡着金胜春的时间,跑到东宫去要人。
事实是,在萧月音负气离开驿馆、跟着金胜春上了马车离开的几乎同时,他便?嘱咐了倪卞,暗中保护公?主,一定不能让公?主有任何陷入危险的可能。
倪卞如是行动,一直埋伏在金胜春的东宫之内,仔细观察着金胜春与公?主的一举一动。
裴彦苏自己,则坐在停于东宫门外不远处的马车内,随时等?待倪卞的汇报。
直到倪卞急匆匆来,说不知公?主对那新罗太子耳语了些什么,那新罗太子便?色胆包天,竟然将礼数和?男女大防统统抛诸脑后,抱起公?主,就要往屋所?去。
大局为重,裴彦苏强行按下血洗金胜春东宫的念头,理好了衣冠,便?来到东宫门口。
他是永安公?主的驸马,于情?于理,金胜春都没有可能强行将公?主留下。
只?是朴秀玉的出现,颇为出乎他的意料罢了。
怀里的音音面容沉静,眉目如画,双颊染着点点红晕,裴彦苏看着她微微向?下撇着的唇角,俯身,轻轻落下一个吻。
她青丝挽的发髻与出门时不同,髻上也只?簪了他悄悄塞到她袖笼里那一只?牡丹嵌宝的银簪。
那年?他在临漳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便?是素衣便?服,不做任何装饰,帷帽下的惊鸿一瞥,与她眼下这朴素至极的模样并无二致。
不过?,原先他也只?以为她清婉善良,她偶尔端起的架子也不过?是在拙劣地模仿着她的姐姐;今日这一闹,才发现她骨子里也是又倔又犟的,而这真情?流露之时,也是如此?可爱。
无论哪一面,都是他的妻子。
马车在驿馆门口停好,裴彦苏将仍旧昏迷不醒的萧月音抱下了马车,刚踏进驿馆的正厅,裴溯便?迎了上来。
其?实,在萧月音从?四?楼匆匆奔下时,裴溯便?已然听?到了动静。她出来的时候,公?主已经上了新罗太子的马车离开。眼见自己的儿子神色诡异、又丝毫没有追上去的意思,她便?忍不住提醒。
“阿娘你放心,有我在,公?主不会出任何事的。”那时候,堂堂状元郎是这么同她保证的。
谁知道,她心急如焚地等?了许久,终于听?到了他们回?来的动静,第一时间追出来看,却只?见公?主昏迷不醒。
“忌北,你是怎么向?阿娘保证的?”裴溯又气又急,直直质问。
裴彦苏大步流星,已经走到了楼梯口,见裴溯实在难掩关切,认真回?道:
“公?主只?是路上太累睡着了,阿娘放心。”
“太累?”裴溯简直难以置信,“忌北,你又欺负公?主了?”
一看自己的阿娘竟然有这样想歪的势头,裴彦苏无奈:
“阿娘,你儿子什么时候是不知轻重的人了?你等?了这许久也是累了,赶紧回?房歇息,公?主有我在,万事放心。”
打发走了裴溯,裴彦苏一面疾步上楼,一面心道:
若是自己将公?主是装晕的真相告诉她,她恐怕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