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时间?,到太德公主府上再会他?的桢儿,让他?把那晚被那漠北王子生生打断的未竟之事顺利完成。
不过没机会也不要紧,今日事毕,他?除去宋润升这个心腹大患后,他?便有的是时间?,好好与这实在貌美的桢儿来?往一场。
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妹妹金胜敏心机比他?还?深,原来?一直忍着,是为?了留到今日,让桢儿去碰那个阴阳酒壶、承下这毒杀国王的罪名。
金胜敏和朴秀玉这两个妒妇,怎么能为?了那点拈酸吃醋的小事,坏了他?与朴正运筹谋许久的大事呢!
机会如此难得,不赶忙除掉宋润升,还?想赖到他?的桢儿头上?!
金胜春火气上涌,连忙跨了好几个位次,来?到永安公主的身旁,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便率先提起了那个酒壶。
只有他?先用这阴阳酒壶之中无毒的那一半酒,把敬酒这关先度过去,才能再想办法?让宋润升碰这酒壶,倒毒酒给国王。
反正他?们早已买通了近侍,宴席上一旦有半点风吹草动,那近侍必然会出面?指证宋润升。
而他?的这番突然动作,在座诸位无论是否知晓内情,俱是一惊。金胜春强忍住背后那无数道火辣惊异的目光,又压下心中的怒火,面?上故意做出喜悦冲动之神态,正要用另一只手拿起宫女托盘之中的酒杯,却?听被他?生生挤开的永安公主,坚定的声音:
“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公主殿下要我为?国王陛下敬酒,这也本该我来?敬的。”
而她不仅是嘴上说说,就连行动的速度,也比他?所想还?要快。
就是这样两厢速度与慌乱交错叠加,那永安公主似乎并未站稳,身子一歪撞向金胜春,金胜春反应不及,手中的酒壶便“啪啦”一声跌落在地。
但,原本只是几句“碎碎平安”便可以敷衍过去的小事,在酒壶落地、其中酒液到处流淌而卷起层层白沫之后,便不可遮掩为?小事了。
在座的在宴的宾客们都不是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这酒液落地泛起白沫,便意味着酒中含有剧毒。
而原本,那装在酒壶之中的酒,是今日大婚的太子金胜春,抢着要敬给国王的。
“公主,公主你?……”这个时候,还?是金胜敏第一个反应过来?,可她的所思所想,仍然是在第一时间?,将毒害国王的罪名,往来?自大周的永安公主头上扣。
——“统统拿下!”然而,她的措辞还?凝在喉咙,身边却?突然一声大喝,激得她浑身一震。
紧接着,一群她从未见过的戎装卫士鱼贯而来?,不仅将其他?席上与朴氏一族相关之人全部拿下,还?围住了他?们所在的主桌,水泄不通。
“大胆!你?们是何人!”金胜春目眦欲裂,仍然不改自己一国储副之骄矜威严,“今日大婚盛典,岂容你?们放肆!”
而同桌的朴正运面?色一沉,同样站了起来?,还?一面?将腰间?的佩剑往外提。
自从今日入王宫、册封仪式开始以来?,他?便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多年宦海沉浮,让他?即使面?对?方才桌上的暗潮涌动也只冷眼旁观,如今变故陡生,他?自然第一时间?想要召来?独属于朴氏的亲卫。
“朴将军,你?手下的人早已被我控制,”宋润升胸有成竹,对?仍旧面?不改色的朴正运道,“你?以为?,就凭你?久经沙场的经验,足以单枪匹马,来?做这困兽之斗吗?”
这话实在诛心,在场之人,谁不知晓朴正运的所谓“大将军”头衔不过是个花架子,年初与渤海国那场大败,已然够将他?钉在新?罗历史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了。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僵持的几息之中,却?见方才端着托盘的年长内侍伏跪在地,“是、是太子殿下和太德公主殿下早早买通了小人,让小人用这可以盛两种酒液的酒壶为?、为?陛下添酒,还?说,说事发之后,要将所有、所有毒害陛下的罪责都推到宋大人身上……小人该死!小人是受两位殿下胁迫才做出这等?罪事!”
这内侍是服侍国王二十年的老人,年纪比太子兄妹两人还?大,他?如此说来?,就连在国王身边一直静默不语的宋王后,都不由变了脸色。
“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金胜春强行按下心中的震惊,同时飞速思考着应对?的方法?,沉沉环视一周,以此彰显自己清者自清的镇定,“空口白牙,尽是污蔑,你?这等?无根之人信口雌黄,证据何在?”
说完,他?心中却?乍然一惊,若是按照原本的计划,这个近侍攀咬宋润升,宋润升若也做此狡辩,又将如何?
不过局势到底不同,毕竟他?们本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毒死国王兼除去宋润升,届时国王当场驾崩,朴氏的兵勇控制全场,这个内侍所言究竟是不是真的,其实根本不重要。
朴正运自然想到了这一点,几乎同时,他?的眼底掠过了一道阴影,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右手握住剑柄,准备拔出利剑,直接将那胡言乱语的内侍砍杀。
但他?使劲了全身的力气,那剑却?纹丝未动。
“大将军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