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滑过?。
“哥哥、哥哥放开我好不好?”她几乎从不求人,这样的窘态使得她万分羞赧,连被他尝过?的耳珠都?因无地自容而透红,“明日,不、今日一早就要出征,哥哥养精蓄锐,早点歇了吧?”
“哥哥出征是为了谁,真儿不清楚吗?”裴彦苏似笑非笑,“出征和生辰撞在了同一日,真儿你也忍心,一点表示都?没有?”
萧月音凝住樱唇。
“三?日了,整整三?日,你知?道我就在府衙内,都?没有来看过?我一眼。”他仍深深地看着她,墨绿的眸子像一汪不见底的深潭,“不仅没有来看一眼,还没有给我送过?一次东西,一次都?没有。”
他的控诉字字珠玑,却全是道理。
“我……我……”她嗫嚅,樱唇微微翕动。
明明她也让刘福多公公给他多准备了几件衣衫,眼下?却反驳不了一点。
“不说什么纳鞋、缝制香囊,这些寻常女子会做的事情,”深潭泛起波澜,一层一层,深入浅出,“战场上刀剑无眼,公主连平安符都?舍不得为我求一个吗?”
萧月音怔住。
平安符?喔,好像是有这么个东西。
宝川寺虽然是大周皇室的佛寺,但平日里也会接待一些邺城中的达官贵人,他们的家眷除了上香之外,也偶尔会拿出几个来,请住持或其他高僧们为其开光。
生活在寺中的萧月音虽然从不见外人,却也曾经?听其他沙弥说起过?。
眼下?,她的夫君也即将首次出征,她为他做不了什么旁的,用?平安符来祈求神明庇佑,似乎也是应分之事。
但静真居士惯听惯习佛法,礼佛不为求佛,只是唯我唯他、渡人渡己罢了。
她从来求的,不过?是净心思定。
然而认真再?追索,原因也不仅仅在此。
她听说他时,他早已因为连中三?元而声名鹊起;代替萧月桢嫁给他后,发现?他虽然偶尔藏锋利用?旁人的怜悯,他自身的强大却确如天神,几次化险为夷,似乎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她不求他平安,只是因为觉得,强大如他,即使是首次出征、面?对渤海这个强大的敌人,也一定会得胜归来。
她从不相信他会失败,又何来求神庇佑一说呢?
可是,无论是这两个原因之中的哪一种,她此刻用?来解释给他,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他胆识过?人,又怎会相信她临时找的蹩脚的理由?
“平安符、平安符嘛……”萧月音扯了扯嘴角,“本?公主从来是不敬神佛的,不相信这东西。”
她差点就忘了,萧月桢是这样的人。
裴彦苏的眼神却燃动了起来。
音音,你忘了几日前你还在为梵国远道而来的慧真大师开坛筵讲做象寄译鞮,还亲自整理经?案,做了厚厚一沓?
这样的你,是如何与“不敬神佛”四个字联系到一起的?
不准备东西给他就罢了,被他指出来,为了逃避敷衍的态度,竟然连这样的谎话都?编的出来!
萧月音却并不知?她拙劣的谎言每个字都?能被他拆穿,她只知?道,话音落了几息之后,他蓦地冷笑了一声。
显然,她的回答并不能令这位今日生辰的状元郎满意,他忽然锁住了她,继而躬下?了脊背,彻底封住了她满口谎话的嘴唇。
许是他的满身戾气感染到了她,又许是她经?过?与他的这番交锋彻底竖起了防备之心,在他如山一般盖下?来时,她还是第一时间紧闭了牙关。
但裴彦苏是看准了就绝不会放弃的草原孤狼,今日他即将出征,似乎也将此事当做了首次上阵的排演,他技法精准,有的放矢,即使她在最初的时候堪堪阻住了他唇齿的侵略,可他只需要一点点裂痕,便会抓住任何的可乘之机,他用?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长指深深插,入她因为就寝而略显凌乱的三?千青丝,绝不给她任何可以后撤的机会,只能缴械投降。
这个吻,远比将她唤醒时的吻要更长更深,萧月音因为微微窒息而张开檀口,被动接受着他接近惩罚一般的肆虐,即使有荏弱的香佘抵挡抗争,却只像助兴一般徒劳,反而被他打蛇上棍,彻底缠住。
等到他终于将她放开,萧月音来不及放纵她的羞愧,脑中忽然一闪而过?了一个念头,她扯过?一旁的被衾遮住他方才留下?的痕迹,一面?拧了身,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件东西。
“我、我不信平安符这样的东西,”她将手中之物郑重捧到裴彦苏的面?前,“这只象骨雕兔,是大人你在我离开邺城前送我的定情信物,我生肖属兔,大人将它?带在身边,就好像我陪着大人上阵杀敌,可好?”
这是裴彦苏送给萧月桢的定情信物,萧月音本?来也没打算将它?带走?。
将它?重新送给他,也算是一石二鸟,并不过?分。
事实也不出她所料,草原孤狼偶尔也会铁汉柔情,裴彦苏的眼神在看到那只被她从贴身的枕头下?面?拿出来的兔子后松软了不少,盯着兔子看了一会儿,才一面?叹气,一面?将那兔子接过?,放在了床头。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