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火把,照亮静泓的双足。
这一下,他才看见,原来静泓有一只脚原本有六趾,但最尾那趾却?只留下一个?整齐的刀口,切趾之人的力度,想必极其?凶狠。
而再观那刀口的伤疤,似乎并不久远,切趾之事,应当就?是近期发生的。
“给他穿上吧。”裴彦苏又冷冷道。
倪卞再照做,又听见王子的声音:
“把你的佩剑给我。”
话音未落,王子已直接从他腰间将跟随他已久的佩刀拔出?,“我的佩剑是新打造的,用这几个?贱人的血来开刃,未免太委屈它了。”
这边,倪卞已经将事情办完,举着火把,重新站了回去。
他只觉得王子今晚比上次在车稚粥的大帐前,还要冷酷峻戾,若不是倪卞自己也是见惯杀戮之人,换做寻常之人,恐怕早已被吓得晕过去。
裴彦苏杀掉格也曼的手下,几乎是不眨眼?的速度。
那人原本也带着不小?的功夫,即使被迷药迷晕,为了防止他突然作乱,倪卞还是将他双手反绑。
裴彦苏杀他时,只拎了反绑他的绳索,同时用刀身刺穿他的胸膛,淋漓的鲜血喷了一地。
在血腥味愈发浓郁的时候,裴彦苏松开了绳索,冷冷看着那人,看着那人的尸体缓缓向前倒地。
而这样的动静,却?让萨黛丽主仆二人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那婢女睁眼?便?见尸体和鲜血淋漓,被吓得花容失色,即使死死捂住口鼻、没有尖叫出?声,仍是不可自抑地发抖,抖成了筛子。
裴彦苏同样一剑刺穿了这个?婢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