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若是?这车真被我拉出问题来了,你们可以等回到沈州之后,到大营里来找我。”
车轮落地时,车厢也跟着歪了歪,裴溯被这骤然的?翻起惊住,差一点就要摔倒。
但是?听到是?裴彦苏的?手下,裴溯心头的?大石算是?落地了大半,攥着的?巾帕拍了拍胸口,却又突然听到另一个熟悉的?男声。
“霍大哥!”裴彦荀打马而来,远远便看见了歪在路边的?马车和?霍司斐的?身影。
大军开拔之后,裴彦苏因着心急如?焚赶回家,立刻就单人单骑离开;而他们行军到了第二日,却又收到了来自沈州的?飞鸽传书?。
这一次是?裴彦荀读的?信,信的?内容不?但证实了他一开始的?猜测确凿无误,裴彦苏急急回赶是?因为公主?出了事,而且还说,就在第一封家书?寄出后不?久,他们便遇到了一位神医,公主?在神医的?医治之下,已经恢复了许多。
霍司斐是?至纯至忠之人,听了裴彦荀的?话,便想早早将这个好消息告知王子,于是?也一个人先行了。
而裴彦荀呢,觉得留在大军里循规蹈矩实在无聊,忍了大半个时辰,便也一个人先跑。
霍司斐听见裴彦荀的?声音,转头看向马蹄哒哒的?来人,笑问:“裴小哥,你怎么也一个人先跑了?”
马车中?的?裴溯确认来人是?裴彦荀,想到自从自己的?侄儿被当做半个人质留在新罗后,已经有快要两个月没见,当下不?顾还在下着的?大雨,掀开车帘,微微探出了头,还没开口,裴彦荀先看到了她,喜道:
“姑母!怎么是?你!”
“这山上有座懿宁庵,先前我过来为公主?祈福,眼下公主?大好了,自然要来还愿。”裴溯淡淡笑道,“只?是?没想到居然下了这么大的?雨,方?才车轮陷入了泥中?,我们差一点被困在这里,幸好有这位霍都尉伸出援手。”
说到此处,裴溯这才微微转脸,向霍司斐报以诚恳的?笑:
“还未来得及感谢霍都尉雪中?送炭,方?才若是?言语有所得罪,还请霍都尉见谅。”
霍司斐却呆立原地。
小小的?车窗上,探出的?这张玉面实在动人,尤其是?窗外?暴雨如?柱,风吹鬓间碎发,她更像天上下凡的?神女。
“霍大哥是?我们这次出征新认的?兄弟,又刚好出手帮了姑母,可不?是?正巧?”裴彦荀仍骑在马上,看不?清霍司斐眼神细微的?变化,只?当他一如?既往纯直,说不?了场面话,便帮忙解围。
“雨势太大,既然马车已经能走,姑母,你还是?赶快回去吧。”裴彦荀顿了顿又道。
一直到马车走远,霍司斐方?才回神,人还站在泥里,问他身后的?裴彦荀:
“这就是?你的?姑母,王子的?阿娘?”
“霍大哥被雨淋傻了吗?”裴彦荀拉着缰绳,“冀北那副天人之姿,有多少继承了姑母,今日一见,霍大哥知道我从前没有吹牛吧。”
霍司斐拉过自己的?马,踩上马镫,又听裴彦荀迟疑了几?息,忽然笑了:
“说起来,姑母论年纪虽然比霍大哥要小,可按辈分却是?霍大哥的?长辈。她是?向来不?喜欢熟人叫她‘阏氏’的?,我可要好好为霍大哥想想该如?何称呼她,免得下次见面时,霍大哥又像今日这般尴尬。”
***
室外?风雨大作,室内裴彦苏的?风雨,倒是?很早便停了。
血气?方?刚的?状元郎自然不?是?不?行,上次他拆生辰礼物时一晚上不?歇,第二日照常带兵行军、慷慨激昂。
小别胜新婚,他恨不?得又要一整晚,可明明答应了小公主?只?要一次,若是?再食言,只?怕她闹了脾气?,不?会再像今日这般乖巧了。
何况音音确实大病初愈,真要是?折腾她一整晚,恐怕她又要病倒。
不?过,一次虽然只?有一次,时间却是?很久的?。
原本从湢室里抱她出来,裴彦苏是?想把她放回床榻上的?,奈何她主?动攀着他的?姿态又娇又媚,小脸贴在他的?肩窝,指甲陷入他肩上的?肌理,随着他的?撼荡或轻或重地抠,伴随她比北北还要撩人的?咿唔,他根本舍不?得放下。
上一次没和?她这样过,让他的?音音尝尝鲜也好。
萧月音却是?累极,到最后只?剩求饶的?力气?,从“大人”到“冀北哥哥”到“狗哥哥”再到“好哥哥”叫了个遍,裴彦苏才似乎终于餍足,仍然不?放她落地,又在卧房中?走了好一会儿。
等到他再次回到床榻前,掐着她的?纤月,要把她小心置在床榻上时,一直勉强勾缠住他的?玉月,退这才得了松快。可谁知,她双脚刚刚沾地,却有一道浊浆蜿蜒流下,霎时淌过她的?脚背,钻进了脚趾缝中?。
“唔……”这到底令人不?舒服,萧月音没了力气?,只?剩浅浅的?呜咽。
裴彦苏又一瞬不?瞬地看了一会儿,才终于心满意?足地转身去湢室拿了帨巾,为她仔仔细细擦拭干净。
被他拢进被衾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都散了架似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