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为,王子早就把这些都告诉了王妃……”霍司斐还在补充。
但萧月音听不见?了。
她虽然常常被裴彦苏调侃“健忘”尤甚,可她耳聪目明,向来观察力?极强。
否则,她怎么?会在如此颠簸的马背上,还能认出大嵩义的佛珠来。
但饶是如此,她现在却?只觉得?自己那敏锐的听觉和视觉俱是骤然尽失,剩下她空乏的躯壳,麻木地呆立,麻木地将裴彦荀和霍司斐两人送走。
唯一深有所感的,是曾经被裴彦苏深深触摸的心跳,每一下,都比从?前要慢了半拍,甚至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过?了好久好久,她渐渐回神的时候,她才恍然,叫刘福多?将裴彦苏的随身之物拿来,拿到眼前。
好生翻找了一阵,她才终于在十分隐秘的地方,发现了那已经彻底碎成?两半的象骨雕兔。
裂痕迂曲,即使将两半重新对上,也再不能严丝合缝,而毒液虽然早已被擦拭干净,罅隙中残留的淡淡绿色,也同象骨本色的米色并?不相融,十分突兀。
这兔子曾经被她作为装饰簪在发髻上,此时握在手中,仍然是熟悉的温润触感。
随着她摩挲那不得?回还的罅隙,眼前突然浮现,上次他出征前,她送别他时的场景。
他抱着她半嗔半赖,说那日是他的生辰,又恰逢他生平第一次出征,她作为他的妻子,却?没有任何礼物相送。
那时她为了躲避他的追索,灵机一动,拿出了他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