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盘旋的巨龙,缠绕在祭坛的每一寸石砖,交织成一幅令人窒息的图景。
树根粗如参天的石柱,覆盖暗褐色的苔藓和泥土,不见天日的枝叶散发出腥臭的气味。
楚越览遍九州,从未见过如此大树,负手走到他身边道:“此地没有妖气,地母确是位半仙。”
李兰修睨一眼他红红白白的脸,心情颇好地问道:“何时发现我的?”
楚越微顿一下说:“公子的两位故友不远千里去到灵鹤城,所求目的显而易见。”
“嗯?既然明知是我的故友,你为何要欺负他们?”
“若不是公子的故友,我又怎会与他们交战?”
他们在前面说着话
,紧随其后的司徒睿和雪青神情讳莫如深,密语传音,窃窃私语。
过了须臾,雪青走上前来,弯腰向李兰修毕恭毕敬地一拱手,比起先前的殷勤,此时更为谨慎,“仙长,天快亮了,我们可要回去?”
李兰修端详着庞然大物,微微一笑道:“来都来了,得跟它好好玩玩。”
……
晨光熹微,一抹金辉洒在朱红屋檐,偌大娘娘殿里香火缭绕,沉沉的诵经声在大殿内回荡,空灵飘渺。
大殿之中,乌压压的信徒密密麻麻地席地而坐,神情都虔诚敬仰,目光齐齐凝聚在正前方,那尊慈眉善目的地母娘娘神像上。
神像端庄肃穆,手持莲花,双目低垂,仿佛在俯瞰众生,又似在慈悲普度。
东西两位宫主分别坐在神像两端,夫妻树原本并蒂一体,神思感官共通,相互之间的交流不用言谈,只需神思一动,便能心意相通。
东宫主志得意满,笑吟吟地说道:“你放心吧,他们两个沉溺酒色之中,无暇顾及我们的事情。”
“武皇不过如此,一介凡人竟敢来到我们的地盘作威作福。”西宫主自视甚高,不屑一顾。
东宫主缓缓舔了舔嘴唇,惋惜叹口气:“我倒是很喜欢他的道侣,只可惜他不喜欢女子。”
西宫主是男人中的男人,最厌恶好龙阳的人,破口大骂道:“断袖分桃无药可救!”
东宫主正要开口,忽然全身一怔,姣美的脸顿时发白,一股莫名的热意自脚底升起。
另一半的反应与她一样,微微的灼烧感越来越热,仿佛赤脚踩在火堆里,两人相互对视,眼神透出惊疑不定。
东宫主最先反应过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好!有人在烧我们的树根!”
“那对龙阳之癖?!”西宫主切中要害,赫然站起身来暴怒道:“小小凡人胆大包天!竟敢渎神!”
地母娘娘给足李兰修与楚越的面子,美酒佳肴伺候着,再送他们双修圣体享用,可二人竟胆大包天,冒犯他们的根基,简直是……不知死活!
东西宫主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已然明白该打出的对策。
东宫主徐徐站起身,目光扫视大殿里的信徒,娇柔的声音一开口雌雄莫辨。
“娘娘慈悲为怀,赐下无尽福泽。”
“诸位可还记得,是谁让你们夙愿达成?是谁让你们醍醐灌顶?是谁在你们病痛时,赐下神力拯救?”
回想起娘娘的恩惠,殿内的弟子们神情动容,眼神越发地炙热。
“你们曾说无论发生何事,都为娘娘在所不辞,现在娘娘大难临头,渎神的凡人竟敢亵渎娘娘的根基!”
“娘娘慈悲,不愿降下神罚,而是赐予你们一次机会,让你们有机会证明自己的忠诚。”
西宫主跟着添油加火,声音似男似女,“诸位可愿为娘娘出战?叫那渎神者有来无回?!”
殿内信徒纷纷起身,齐声激动地回应:“愿意!”
乌泱泱的人群前赴后继向着殿外冲去,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势必要将渎神者拿下。
就在即将踏出门槛之际,一道雪亮的剑光如霹雳般划破长空,刹那间寒光四溢,如同冰刃切割长空,瞬间冻结喧嚣的人群。
李延壁仗剑而立,身影如山岳般巍峨不动,剑意如潮水般磅礴而出,席卷全场,震慑人心。
他目光如炬,铿锵有力地说道:“尔等装神弄鬼之徒,也配妄称神明?可笑之极!今日我李延壁在此,何人敢越雷池一步!”
不怒自威的气势震慑众人,大殿内鸦雀无声。
东宫主咯咯笑起来,说话间已变成男人浑厚的声音,“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替娘娘先杀了这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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