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稍微有了点温度,便把他整个人用被子一裹抱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从外面抬进来一张电热毯和一台取暖器,围在了他床边。
“我中午刚进你屋就觉得又冷又潮,你自己都没有感觉的吗?只盖一层薄被子,这么大人还不会照顾自己?”
他边念叨,边瞥了一眼江墨,他正团在被子里恹恹地斜倚着墙,面色苍白,额上布满一层薄薄的细汗。
霎时,梁淮笙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冻住了,几乎是飞扑到他身旁:“怎么了?哪里难受?胃痛?”他不由分说掀开被子,把江墨抵在腹前的小臂隔开,声音有些发颤:“你轻点!”
怀中人指尖凉得像冰,梁淮笙连人带被把他移到了暖哄哄的床铺上,让他靠在自己前胸,试探性地轻轻碰了碰他腹前,刚一触到,江墨就难以抑制地哀鸣出声,嘴唇贴在他颈侧,随着主人的呻吟,温热的气息不断拂过。
“很疼?”梁淮笙不敢动了。
“我跟李医生打过招呼了,他就在外面,没事的,墨墨,不要怕。”
李医生便是祝恺的学生,下午梁淮笙去见过他后便跟过来看看江墨的情况,可江墨听到了,却一下子从他怀中坐直了身子。
“谁让你叫他的?我不想见到他,不准来!”
梁淮笙一愣:“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看到医生,不想看到!”
梁淮笙不由自主拧起了眉:“你怎么还讳疾忌医?”
“我就是讳疾忌医,”江墨身上止不住地抖,他独自在医院和病魔斗争了那么久,痛苦和日复一日的无望几乎笼罩了他人生的每个瞬间,煎熬得让他对医院生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