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他从陈巧巧手里拿过工作证,一转身,李凌叶还站在原地。
拿着手机,低头疯狂噼里啪啦,见叶纪似乎要离开这里,忽然抬起头,喊了一声“叶先生”。
叶纪停步。
李凌叶:“我想……向你挑战,请叶先生指点!”
陈巧巧用怜爱的神着,傻孩子,知你在说什么傻话吗?光叶先生的那条小小蛇都能吃了你。
叶纪:“没必要,你并无挑战之意。”
李凌叶微微一呆:“其实,我也觉得我应该打不过你。”
“我是个阵散修,并非季家人,没有家族扶持,修行总是格外艰难。”坦然地冲叶纪抱拳,“听说叶先生也是散修,而且是分强大的阵修,其实我一到这里,就想向您请教一些修行之。”
“可以吗?”
一旁,陆不聪小声对钟却得:“叶先生社恐了,肯定不会答应,而且,修行之向来隐秘,怎么都不会白白传给外人……”
叶纪:“可以。”
李凌叶:“真的吗?太好了!”
陆不聪:“?”
李凌叶又不太好意思:“我身没有厉害的法器,也没有多少钱,可能出不起教学费……”
叶纪:“不用。”
陆不聪:“??”
李凌叶:“真的吗真的吗!我现在就可以跟您学吗!”
叶纪:“可以。”
于是他们就走了。
“……啊?”
陆不聪一脸懵逼。
“为什么,叶先生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陈巧巧毫不意外,“我们之前向他请教一些问题,他不也很耐心地回答了我们。”
和钟却得很早就现,虽然叶纪不太了解现在的修真格局,但对于修真各个派系的专业知识,简直博学多闻,堪比行走的图书馆。因此,他们也时常向他询问。
修真者以世家分隔,对于家主修之的隐秘,很少外传。而叶先生不,凡有询问,他从不藏私。
当然,他们也当着陆不聪的面请教过叶先生,是这小子,基都在一旁玩手机,不太关注他们的讲话内容。
“……原来叶先生脾气真的很好,要有人向他请教,他就会教啊。”
陆不聪顿时有些震惊。
“其实,我也想学阵!”
钟却得咳嗽一声:“师父他人家今天来了信,你见了吗?”
陆不聪:“额……算了,我不想了,我去信。”
晏清幽幽的目光中,叶纪正在教李凌叶如何起阵。
按照李凌叶过去二多年的认知,阵修并不擅长攻击,而是偏向辅助。毕竟,光是起阵就要费一番功夫,攻势也不如剑修锐利而不可挡——所以才被剑修打压了那么多年,一直抬起不起头。
可是,还是第一次见起阵能如此随心所欲,轻松写意的阵修!
“留神,”叶纪,“随心而起,力量如流水,你掌握,而不是被其束缚。”
李凌叶重复:“不能被力量束缚……”
叶纪修长的五指轻轻往下一按。
阵起。
李凌叶:“!”
好快的速度!
刚才说话的时候,难叶先生正在心里默默画阵吗?他花了几分钟?三分钟,还是两分钟?
叶纪:“学会了吗?”
李凌叶:“……实话实说,太快了,不懂。”
沮丧地低头,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偷瞄一叶纪神色。
然而,叶纪的眸依然如刚才轻淡,语气耐心而平和:“那我再演示一遍。”
……
“欲速则不达,你可以回去反复练习。顺便,再练练这阵法。”
叶纪以指为笔,行云流水地绘下一串符文,符文落成即自凝聚为一阵法,如无数闪烁的星辰交映。
李凌叶目不转睛:“好厉害!这的符文,我从未见在哪书记载过。”
虽然不明来历,但是这流的阵法,好像蕴含着古朴而强势的力量。
李凌叶当即拿手机拍下,准备回去临摹练习个几百遍、几千遍。
“谢谢叶先生!”的神情间带着兴奋,今天这一趟,受益匪浅。
“其实,我有过两个师。”
“第一位师,三岁时教我,在我六岁那年病逝了。”
“第二位师,八岁时教我,在我二岁那年病逝了。”
李凌叶真诚地向叶纪:“您今天教了我很多,在我心里,您也是我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