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岁的程咬金再一次穿了甲胄,翻身马一手提着马槊,战马嘶鸣,这一刻他又回到了年轻时。
尉迟恭瞧着当年的战场同袍,抬首道:“知节还能策马疆场,是老夫真年迈了。”
程咬金拉起马儿的缰绳,朗声道:“待末将扫平葱岭,再来与老兄弟们痛饮。”
尉迟恭眼眶湿润,不住地点头。
“驾!”程咬金底气十足地一声大吼,战马扬蹄一路朝着远方而去。
李世民看着远去的背影,注目良久移不开目光,道:“当年攻打王世充,知节也是这般风采。”
尉迟恭颔首道:“当年的气势磅礴,如今都还在呐。”
李世民朗声笑道:“那是自然,知节此番出征必然大胜。”
夏收之后,当第一批粮食成熟且晾晒之后,朝中就开始收粮了。
在一个个县的官道边都有官吏在装粮食。
而在田地边,李世民与尉迟恭,牛进达正在打着牌,目光还时不时在看粮食买卖的情况,直到亲眼看到官吏将一袋袋的铜钱交给农户,这才放心地收回目光。
牛进达疑惑问道:“为什么朝中有人收粮了,怎么收粮的粮商少了这么多呢?”
尉迟恭打出一张牌,又道:“朝中存了这么多粮,粮商就再也无法控制粮价。”
“也对,当年我们打仗,一贯钱都买不到一斗米。”
尉迟恭又道:“再者说这种买卖朝中不收取市税的。”
听着两人的议论,李世民忽然叹息一声。
这一声叹,让尉迟恭与牛进达当即蹙眉,心说自己的说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随后专心打牌,又不说话了。
大面积地收粮,导致朝中负担加大,而且还广开支教。
如今的朝堂支出是贞观年间的数十倍,也难怪朝中会一直坚持勤俭的作风。
李世民低声道:“承乾这孩子看了他们的金子。”
牛进达压低嗓音道:“谁家的金子?”
“葱岭以西。”
尉迟恭也压低声音道:“听说今年从倭人那里又送来了十几车的银矿。”
牛进达稍稍挺直后背,倒吸一口凉气,道:“这该是多少银钱啊。”
李世民丢了手中的牌没有了心思继续玩,这个儿子现在太富有,富有得令人羡慕。
皇宫,太液池边,小鹊儿正在挑选着一块块银矿,她的小手拿着一块仔细打量着形状。
内侍抬着一个箱子而来,行礼道:“陛下,这是刚烧制出来的银块。”
李承乾拿起一块长方形的银砖,拿在手中仔细打量着,又从一旁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着纹路,在面就刻着乾庆二字。
字很小,只能用放大镜才能辨认出来,这是阎立本用十分高超的手艺做出来的磨具,如此这些银砖就有了记号。
见女儿挑选了一块小银矿,正在一旁把玩着。
李承乾检查了几块,记号都在最中间的位置,道:“这些银砖用于朝中的大宗货物买卖。”
“喏。”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用,主要是为了做一个记号,用于标记这是朝中出去的银砖,到了坊间,在流到各地之后记号的用处就不大了。
李承乾吩咐道:“命太府寺烧制之后,都按照相同的样式储备起来。”
内侍应声去吩咐话语。
现在的中原各地的粮食还是很便宜,包括现在人力也都是很廉价的,朝中的白银越多,话语权就越大。
闲下来的时候,李承乾陪着女儿下棋,又有内侍递来的奏章。
“陛下,江南巡察御史李义府的奏章。”
李承乾吃着葡萄道:“放在边。”
小鹊儿也吃一颗葡萄便移动一下棋子,她坐在板凳,神色凝重地看着棋盘。
李承乾将马往前一跳,道:“将军。”
小鹊儿苦着脸道:“我又输了。”
李承乾摇着手中的扇子道:“进步很大,不用觉得挫败。”
“皇兄下棋就没输过。”清河端着一盆饼而来,道:“这是新做的饼干。”
小鹊儿拿起还有些烫的饼干,放入口中嚼着,好吃地眯着眼。
见清河姑姑还看着自己,小鹊儿道:“好吃。”
清河疼爱地抚着她的长发,道:“这些都给你吃,姑姑再去做些。”
“嗯!”她重重点头,又道:“爹爹也吃。”
李承乾拿起一块用麦与米粒制成的饼干,漫不经心地吃着道:“我们现在又有消耗粮食的办法了。”
小鹊儿嘴里还嚼着道:“是不是能赚很多钱?”
“不要小看人们的创造力,当饼干出现之后,这天下又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饼干,粮食的消耗就会增大,不过现在物质还是很匮乏的,多半只能类似于糕点。”
小鹊儿思量着爹爹的话语。
李承乾继续道:“也不能一概而论,若吐蕃人做饼干可能会加入青稞,西域人做饼干会加入核桃,要是天竺人做饼干,又会是另外一副模样,粮食的另外一种形式而已。”
看女儿还一知半解的模样,又道:“不要小看这一块饼干,意义十分重大。”
小鹊儿只知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