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这么不要脸的吗?”
归根结底,夏南莳确实帮他经营了一个很不错的形象,江鸿闻才会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报复他。助理从管培生到总裁办,履历清清白白,在更紧要的时候什么都没做,江鸿闻快进局子了他才来这么一出。
做得也不多,拔了他sim卡给他手机恢复成出厂设置而已。那个omega应该与他无关,是江鸿闻另外安排的。
这种细节没必要说太多,江岳把手上食盒放在桌上:“可能因为我的遗产继承人和保险受益人都是你,就算安个炸|弹在这,便宜也落不到他头上吧。”
夏南莳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危险:“那要是连我一起噶了呢?”
“那就捐了。”
那还是安全的,夏南莳的保险受益人应该也都是江岳,不过他没立遗嘱,他要是意外死了,不知道遗产会怎么划分。
江岳带回来的食盒挺大,他打开盒子把餐具拿出来,打断夏南莳关于遗产的思考:“来吃饭。”
夏南莳看了眼时间,他上一顿饭是午餐,到现在已经过去八个小时,他应该饿的,但是肚子还有点胀,跟胃胀不太一样,反正是不舒服。
而且江岳还在,这么当着他的面从被窝里出来穿衣服,夏南莳有点负担,早知道江岳出去的时候就应该换好的。
江岳摆好菜,回头看他,可能是在奇怪他怎么还不起来,沉吟片刻:“没有丁字裤,凑合穿。”
床上放的着一次性内裤,还没拆,看不出三角还是平角,显然不是丁字裤。夏南莳平时又不穿丁字裤,今天穿来的也不是!
该做的都做了,江岳不可能不知道,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江岳太讨厌了,夏南莳那点不自在的情绪消散了大半,揪过一个枕头扔过去:“你转过去,不许看。”
江岳接住他的枕头,放在其中一条椅子上,没多说什么,转过去了,夏南莳紧张兮兮地盯着他,一边穿好衣服,衣服也是江岳的,裤子是睡裤,上衣是衬衣。
江岳比他高半个头,但是衣服要大很多,这种贴身剪裁的衬衣,尺寸差一点都很明显,他们肩宽差不少,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难怪压着他的时候把他整个人都盖住了。
他把袖子挽起来,然后弯腰去挽裤腿,腰腹有一点酸,没有很严重,跟单人驾着皮划艇漂流半天的感觉差不多,比较麻烦的是他感觉好像有什么在从身体里往外流,下意识夹臀站好,心慌得要命。
omega被标记之后会非常明显地依赖alpha,这其中当然有信息素的影响,但是越来越多的研究证明,更多是机体进化出的繁衍需求。非常显著的特点是,这期间双方的欲望都会很明显的提升,omega的身体会变得很敏感,生殖腔会保持湿润状态。
不会是、在流|水吧?
夏南莳被自己的想法惊得一个激灵,小心翼翼地坐下,江岳在椅子上放了枕头,他也不敢靠到底,心理因素让他战战兢兢无法放松,生理因素让他胃口大受影响。
尽管很饿,不太想吃。
江岳注意到他的局促:“没弄出来,你晕过去了。”
夏南莳想起来那时候确实有点眼前发黑,说晕过去也太夸张了,他后知后觉:“电解质紊乱?还是低血糖?”
他一脸的不可思议,江岳也不能确定,他其实已经打过咨询电话了,夏南莳睡得很沉,怎么都喊不醒,如果不是心跳呼吸都平稳,他们现在应该在医院。
“或许,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还以为、”他适时刹住车,没说下去,江岳给他接上:“爽的?”
夏南莳看他一眼没反驳,omega的生理构造注定他很容易在这方面获取快乐,现在这个时代,大部分omega在完全标记前都会有性/经验,他又没有,头一次就那么刺激,遭不住怪他吗?
理论经验再丰富也抵不上实践。
“谢谢肯定。不过你要是不醒,我们现在应该在医院。介于楼下有娱乐媒体,救护车到了之后我们应该可以一起上八卦刊封面,标题可能是‘酣战:豪门夫夫酒店激情,omega脱力进医院!’”
夏南莳:“……”
他真情实感:“你是不是有病?”
但他其实也担心:“有媒体在,没事吧?”
“我们是正经夫夫,有什么问题?”江岳笑了声,给他盛汤,“别想了,吃饭,再放放凉了。”
夏南莳喝了两口汤猛然意识到他的重点其实不是后半句,是前半句,没弄出来……
他头皮发麻:“没弄出来…怎么办?”
江岳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客观:“生殖腔已经闭合了,只能等慢慢吸收排出。”
“……”
还不如流水。
人可能是这样的,三分社死让人尴尬,五分社死让人不知所措,十分社死可以破罐子破摔了。
夏南莳拿着筷子悬在空中,有几秒没有任何动作,思考了一轮人生之后一脸麻木地低头吃饭,菜都挺清淡的,换句话说没味,江岳也说:“怕弄错忌口的东西,点的标记套餐,不太好吃,将就一下,回去航班安排了营养师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