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不和我?报备一下今晚的去?处?”
沙发中?央,两人倚靠得特别?近。
那具强势的、进攻的身体时而也是温暖的、舒适的,她勾勒着他肌肉的线条,但却始终无法将正事抛之脑后。
“你不是也已经知道了,”周寅初的语气听上去?真?切,他没有如同他从?照相馆离开之时的有所保留,听着他以前所未有镇静的态度说起,“为你那早亡的丈夫,确认下案件内容和方向。”
女人有丝抱歉:“不好意思,我?当时只是想找你借用些法律资源,没有想过要耽搁你的行程,更没有想迫使你参与?其中?。”
知道这么麻烦,她宁可什么也不说。
周寅初故意自我?嘲讽道:“这可是我?求娶我?太太答应的条件——”
他们对于禁忌的话稍稍放宽了权限,对彼此的认知也本应该更加一层,可周寅初言尽于此,温宁仍然不想大幅度地探讨她个人的过去?。
就比如在菁华那会,她对于他们发生之过去?,她那些年所过的生活,只字未提。
论及校友会的时候,绝对不会将自己正在“坐月子”的事情?脱口而出。
她不愿意在周寅初面前露馅。
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心希望他们能够重头来过——
这也是她那么急切解决李远哲留下的原因之一吧。
不止是为了还他一个公道,为了他的名声找想,夹杂其中?的,还有她无法言说的私欲。
“还不开心?”
只听周寅初夸夸其谈:“这么优秀的丈夫为你团团转。”
然而,他的傲娇并没有有损格调,纵使夸夸其谈,也不改此刻正直的底色。
他能放下部?分的个人情?感,毫无芥蒂地参与?这件事本身就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开心。”
温宁明白自己理应给出正面的反馈,可她总觉得他眼眸深处的晦涩,不止于此。
他坦诚:“但是,温宁,我?可能真?的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
“我?经常在想……我?要是早点回国的话,”对于过去?耿耿于怀的男人掌心蓄力,握紧了她的手腕,像是这辈子永远不会松开似的,“或许,我?们之间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波折了。”
她以为问出来是困难的。
可却在他抬眼之际脱口而出,她勾着他的脖子,害羞惶恐消失不见,一瞬间有了长足的勇气: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答应我?的分手?”
温宁是好奇的,一直都很?困惑于这件事,虽然提出分手的人是她,这么说来也无厘头。
可是,她也是真?情?实感地好奇,有人竟然真?的惦记了她这么些年,为什么一开始要答应分手呢。
或许印证了周寅初的说辞,如果?不分手,他们之间的曲折少了一大半。
少年意气?
脸面?
周寅初以以一个强压的吻草率地结束了这段对话。
事后,两人从?卧室的被子里捞起,眼睛俨然充斥着情?.欲,他才不慌不忙正视起这个问题。
“我?以为,你和那些聪明的女人一样?,只是借机拿那十万块钱。”
“等?钱到?手了,说不定你还会想要更多,届时,你最好的选择依然是我?。”无疑,周寅初早期在感情?上是自信的,他从?不认为有比自己更适合温宁的人。
如果?温宁足够的理智,哪怕对他投入的爱意不如他的十分之一,她也应该知道,哪怕撇去?金钱、地位,他照旧是她的不二之选。
“温宁?”
“怎么不说话?”
她不知道,在他的设想里,以周寅初的个性,用不了多久就会找新人,是的,他有足够优渥的条件,所以在她的设想里,在未来注定被淘汰的预期里,她宁可更早结束掉这段感情?。
温宁犹豫着开口:“我?只是在想,让你等?这么久的话,会不会有失公平。”
可在“爱情?”一事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对周寅初而言,懊悔是亦然的,尤其是李远哲那种他全然不会放在眼底的人——
当他得知他即将另嫁的时候,如五雷轰顶。
他嫉妒。
周寅初又深知任何?人不管是谁,只要能和温宁生活在一起,那个人一定是幸福的。
正是旁人的这种幸福,正映衬着他的不幸。
“可如果?李远哲没有离世?的话……”她早知自己就不该做这种假设,可话还是轻易说出了口。
他的心思,她又何?尝会了解到?,以周寅初的高傲,也不会流露出半分。
“那就争取活得比他长一点,按照我?拥有的医疗条件,总是有机会的。”
周寅初独自走向了床边,随手开了瓶威士忌,倒进裂纹高透的baccarat玻璃杯中?,“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是么。
她感觉每个人都在被命运的齿轮推着走,经济的差距让她放弃了自己最初纯粹的情?感。
而如今,面对失而复得的爱人,她时而狐疑着真?正的结局。
她分明是动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