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武器和热熔武器!”
萨洛扬听到了傅青海的提醒。
随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还没等萨洛扬呼喊他的名字。
黑暗里面再次冲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瘟疫使者,独角从头骨的左侧钻出,四肢躯干到处都是凸出的肉囊和骨突。他喊叫着发起冲锋,挥舞着一把锯齿刀。萨洛扬身后的战团仆从率先开枪射击,赤红的激光灼伤了怪物的皮肤,脓液沸腾,脂肪燃烧,但是恶魔仿佛丝毫没察觉到这些伤害,仍在试图使用泡沫黏液喷射水手。
萨洛扬上前一步捅出斧尖。
直插瘟疫使者那颗独眼。
占据整张脸的凸起眼球瞬间爆裂。
瘟疫使者尖声嚎叫随后乱舞起来。
萨洛扬用力向下压,霜狱斧深深地插进了恶魔的脊背。瘟疫使者停止行进,他的双腿失去力量,在甲板上重重摔倒,呻吟着,喊叫着,恶魔身体开始液化,他的本质逐渐溶解在了被腐化的甲板和墙壁之中……
萨洛扬不知道这算死了还是没死。
太空野狼站在原地环顾四周。
就在这时,第三道涟漪又来了!
无形无声波纹扩散整艘战舰。
萨洛扬面色惊骇地看到:
战团仆从陡然倒在自己面前,这些凡人士兵手指卡在激光步枪扳机护环中间,脸庞就像液体一样流淌——眼睛和鼻子飘到了左边,右边则是下巴。但是头颅仍然没有碎裂,仍然还有呼吸,嘴巴张开发出无声尖叫。他们的脊柱、胳膊和大腿全都弯曲且蠕动着,身体内的每根骨头都扭曲了,并且继续旋转增生直至带走他们所剩无几生命。
其余船员也都一样。
瘟疫迅速弥漫开来。
发病迅速症状可怖。
舰桥上到处都是极度痛苦的扭曲尸体,他们仰躺在地板上,垂挂在工作台旁边,在座椅上缓慢变形,成了歪歪扭扭的鬼画符,手骨和肋骨从战团仆从的甲壳甲的缝隙中戳出来,里面盛着他们融化后的身体。
士兵们成片地倒下了,瘫倒在甲板上,肉体正在扭曲,眼中闪过疯狂。有的人在向战友祈求帝皇的仁慈,有的人则在咕噜声和咯咯声中扭曲成了新的形状。士兵们开始向自己的战友们开枪,枪声此起彼伏。
这些变形者们有的呈现出了鲜血般的红色,有的呈现出了胆汁般的绿色。他们的思想混乱而狂躁,最终支离破碎,尖叫从不再像人类的嘴巴与喉咙里爆发出来。
“不,不,不——”
萨洛扬愤怒地嘶吼着:
“全父啊,我要撕碎你们!”
……
第三道涟漪袭来时。
傅青海也感觉到了。
甲板就像海浪一样隆起、拍打、碎裂,墙壁在泡沫中倒塌下来,傅青海不得不趴在地上抓住地板。整艘船好像在不停地变化着,变得滑不溜手无从落脚,他在船舱里面滑来滑去,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一个坚固边缘并稳住了身体。几秒钟后涟漪平息下来,傅青海趴在地上没有动弹,他不确定自己现在所处位置,但是手甲上传递过来的触感非常奇怪——像是触碰到了某种柔软物体。
我还在船上吗?
鲁斯之矛在颤抖着,这种颤动对于一艘千米级的舰船来说几乎没有可能。船壳产生微妙改变,尽管主体结构没有变化,但轮廓看起来更柔软了,好像船壳开始融化,或者边缘被昆虫啃食了,灯光也变暗了。
墙壁、地面和天花板都被侵蚀了,拱顶上的雕刻已经模糊不清,四角柱子的线条也变得模糊起来。白色石雕和金色装饰上正在长出灰黑色的斑斑霉菌,巡洋舰俨然变成大型培养皿,霉斑朝着周围蔓延扩散。
纳垢恶魔所释放的这场灾难,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庆祝和洗礼一样。
傅青海能感觉得到。
就在这艘战舰深处。
那个庞然大物寂静而冷漠地等待着他,而他周围所有东西都在消亡。
“库加斯……”
傅青海念出那只大魔的名字
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子。
“我来了!”
战舰走廊变成血肉隧道,一个足以让骑士机甲通过的隧道,但是空间却更加拥挤了,因为恶魔几乎组成一堵咆哮着的肉质凝胶墙壁。他们肮脏的剑刃落在了傅青海的身上,纳垢兽们试图咬穿乌鲁金属装甲。傅青海拉枯摧朽地切碎了每一个接近他的可憎生物,恶魔们的数量并未使他放慢脚步。
恶魔们组成的海洋在他面前分开。
为最终的启示打开一条道路。
恶魔之海又在他的身后合拢,隧道通向另外一个巨大空间,这个空间就像是从船内挖出来的一样,房间的墙壁上显示着装饰腐烂后的残留。所有物体表面——包括墙壁和穹顶都滴着荧光粘液,空气中弥漫着嗡嗡作响的苍蝇和闪烁漂浮的孢子。恶魔们填满了这个不停蠕动着的肮脏无比的空间。
而他们的主人坐在中央的王座上。
这只纳垢大魔可以说是硕大无朋。
远比毁灭风暴恶魔王子要大得多。
他像青蛙一样肥硕无比,他的头顶长出三根弯角:中央那根短得像个钩子,其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