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庭院内响起,春天开始被抑制,作为暴君的陪葬物和丧葬曲,这首曲子是和春分完全的反面。纵然级别上不足以抗衡,却能起到辅助陆凝的作用。
陆凝吸了一口气,她感觉喉咙有些发痒。春分正在向她走来,她的周围开始出现花朵形成的精灵,甚至一些只有虚影形态的精灵也在生命注入下逐渐变得凝实。
“我们都会成为怪物。”春分说道,“从被埋葬的那一天开始。”
“没错。”
陆凝如此回应着,将那口浊气从口腔中喷出,灰败而冷酷的吐息立刻让春分停止了脚步。不甚触及吐息的精灵立刻枯萎凋零,变回了原本的花朵模样。
“生命的注入却催生了死亡。”春分用手里的木杖指向陆凝,“而死亡的尽头则是生命。”
“你在就该理解这种问题的。”
陆凝纵身跳起,她现在的身体素质只是平地一跃就能达到将近三米的高度,此时也根本用不着新月了,淡红色的剑芒在双手闪耀,凌空刺向了春分的面门!
嗤。
剑芒刺入了木杖当中,却只是穿透了两个窟窿出来。木杖上新生的枝条却开始沿着剑芒攀向了陆凝。
“你是真的没有什么攻击性的能力啊。”
陆凝用力一撑双手,空中翻向了春分身后,从她头顶经过的时候,还顺便用短铳对着她的头开了一枪。
“生命是我的同伴。”
种子弹丸在她头上生根发芽,却没有向内侵蚀,而是慢慢滑落向地面,成为了春天的一部分。
陆凝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和此前的剧烈相比,心跳已经变得非常迟缓了,仿佛是什么悠久而又强大的存在,那颗不需要为时间的流逝而焦虑的心脏一般。这无疑宣告着她正在进一步向着进化而迈进。
红宝石的“心眼”戒指上骤然裂开了一条金色的裂缝,缓缓开启了一道竖瞳。
“这力量很了不起。”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白色的雪正在灰质化,耳畔的《冬之伤》正在进入肃杀而萧瑟的氛围之中,一切仿佛正在推进着自己走向生命的新层次,包括不断涌入体内的生命力,也在快速地腐朽堆积为正好对立的力量。
“幸好我还能保持清醒。”
片刻之间,无论是正在扩散的春天,还是从体内蔓延的死亡全部停止住了。陆凝将怀表挂在胸口容易触及的地方,深呼吸了一下。
会被停止,就证明和她没关系,这力量也只是“进化”所产生的错觉一环,什么死亡吐息之类的要是真的接受了那就算是连思维都被转变了。
正如春分所说,生命和死亡本是一对循环,所以那些现象大概都是她所导演出来的,唯一真实的就是自己身上确实在发生的变异。
“狡猾。”
陆凝笑了。
她按下了“深红”肩膀上的按钮,连续按了八次。
咔哒。
时间恢复的瞬息之间,叠加了八次的脉冲以毁灭般的态势冲过了春分所站立的地方,这是正常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形成的超高幅度脉冲破坏炮,如果不是之前拆了春分的那层壳,或许她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挡住,而陆凝所有的行为都是在试探那藤蔓装甲是否还能再生。
看起来花园还没准备在此刻就将幸存者们为难到死。
在那一瞬间,脉冲扫过的区域里产生的辐射、高温、电磁现象甚至各类反应能够让任何没有专门对策防具的生物自内而外来个各种意义上的质变。
——尽管表面上,花草依然在盛开,精灵们依然在看着春分,但春天已经不再继续扩散了。
春分还活着,强悍的生命力能让她持续恢复着自己,可是她周围的所有都变成了空壳,只要轻轻触碰,就会变成一堆粉末。
“你距离迷失并不遥远。”
“是啊,毕竟我最擅长也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送出死亡而已。这种关联和暗示极强的进化对我的诱惑不可谓不大。只是你还是太心急了一些。”
“很少有人能够拒绝力量。”
“我也不例外,只不过我一直都有很明确的目的……我要的力量是什么范围之内,从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在那之上的,抱歉,就当我无福消受好了。”
陆凝张了张长满鳞片的“爪子”,所幸并不影响活动,而且好像更加灵敏了一些,她一个翻腕,指间就出现了四枚白磷珠。
“这场战斗让我很高兴,谢谢。”
她抛出了白磷珠,就像之前的四朵花一样,点燃了这片冬日中唯一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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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神崎贵也抹了抹脸上已经腐烂的血污,他已经无法站立,半个身子已经朽烂得宛如僵尸一般,却依然还活着。在他的面前,秋分的最后一片红叶落下,宣告了这个首领的落幕。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