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兵法韬略,出神入化,五国之将,何人胆敢与其争辉?!”
“如此精兵良将,儿都无碍,母后又有何惧?”
嬴政一番激动昂扬的措辞说完,却只见赵姬苦笑摇头:
“政儿,你骗的了别人,难不成你还能骗的了母后?”
“列国当下的局势,那是你先生好不容易铸就而成。”
“魏国分裂,诸国视之如儿戏,竞相哂笑。”
“楚国之内,纷扰不息,无暇外顾,自乱其阵。”
“齐国辽阔,然骄横自大,闭关自守,拒世外之变迁。”
“韩国贫瘠,变法图强,可犹风中残烛,苟延一线生机。”
“燕国偏居北陲,坐守疆土,不思进取,几若待毙之禽。”
“眼下秦国未及兴兵,诸国皆存侥幸之心,以为可苟安一时。”
“可,秦之图谋,列王遗愿,岂容丝毫懈怠?”
“政儿,就连为娘都知道,秦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当以雷霆万钧之势不留余地,一举将五国荡平。”
“你若把五国的使臣全部斩杀,五国视线将全都聚集在眼下的秦国身上。”
“渠道还未修成,大军还未赶回,大雪天灾各地要粮,五国合纵,秦国拿什么来挡?难道,修了将近十年的渠不修了?修养了十年的秦国要功之一溃?”
“一个十年不够,难道还要两個十年?!”
看着嬴政,赵姬两眼瞪大,将声音提高说道:“嬴政,你是王,你可是秦王!你父王就在天上看着你,你难道忘了秦国历代先君一统天下的大愿?!现在你怎能如此糊涂?!!”
赵姬说完,嬴政注视着赵姬双眼,喉咙蠕动几次,突然低眉,抿嘴回道:
“母后,嬴政一刻也没有忘记一统天下的大愿。”
“但,谁若想让母后委屈,就先得踏过政儿的尸体……”
‘啪’的一声巨响!
赵姬瞬间愤怒抬手,用力地扇在嬴政的脸上!
这一巴掌过后,看着嬴政脸上的红印,赵姬不由痛在心里。
嬴政脑袋一偏,感受到脸上的痛楚,也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还在抬着手的赵姬。
自小到大,赵姬何曾对他打过骂过?
就算心中再怎么愤怒,可也只是让仲平来教训他,赵姬则是躲在屋子里哭。
可看到赵姬两眼的泪水,嬴政想要开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沉默良久,最后,嬴政只是默然起身,离开之际,留下一句话:
“母后,此事先生亦是同意,五国合纵,秦国会挡住的,母后完全可以安心,若是心烦意乱……可以出宫看看。”
说完,嬴政便直接离开,留下赵姬一人坐在亭子里。
看着嬴政决然离去的背影,赵姬心中无比感动的同时,也是无比的懊悔。
若是当年她不在学宫做那般荒唐的事,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
夜晚。
嬴政独自坐在主殿中看着诸多臣子送上来的奏章。
虽然早朝没上,但该献上来的奏章一份没少。
看到渠道因为大雪封路而无法继续延修,心中叹了口气的同时,嬴政也只能应允继续向泾河范围内押送粮食。
即便再怎么天寒地冻,但粮食决不能无法送到泾河。
渠道成不成,就看这两年了。
将这本奏章放下,嬴政再次拿起另一本,但还没打开,就听到外面的赵高进来通禀:
“王上,太后来了。”
母后?
手上一顿,将奏章放下,嬴政用手搓了搓脸,感觉脸上的红印搓没之后,这才走到阶下,与赵高一同出去迎接。
结果还没走出去,就正好看到赵姬身上披着白色衣服,手上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见赵姬亲自端汤,嬴政连忙伸手说道:“母后何必亲自前来?让别人送来不就可以?”
等嬴政将汤递给赵高,赵姬这才面带忧色地伸手,摸着嬴政的脸,关心道:“还疼吗?”
感受到赵姬的关怀,嬴政无所谓地笑了笑:
“母后这点力道算什么?当年先生打我打的更狠,母后不必介怀。”
听到这,赵姬也是笑出了声:“那时你是什么身份,现在你又是什么身份,怎可同日而语?”
两人走进主殿,赵姬看到桌案上摆放着十几本奏章,没有拿起来看,直接说道:
“这些别看了,政事是处理不完的,休憩片刻。”
嬴政点了点头,笑道:“听母后的。”
说完,又对站在一旁的赵高令道:
“赵侍,将汤放下,把这些奏章放在偏殿。”
“喏。”
赵高将汤放在另一边的桌案,随即将所有奏章派人抱走,同时,他也是跟着奏章一块离开了主殿。
可等周边清静下来,赵姬却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一直怔怔地看着嬴政。
时间短了还好,但时间一长,嬴政也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由惊疑问道:
“母后在看什么?”
闻言,赵姬只是笑着摇头:“没看什么,就是想未来究竟是哪个女子,才能让我家的政儿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