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坐在张老师对面,心脏就像是被尖尖的镊子揪起来?一样难受。
这顿午饭,吴邈邈陪着张老师借酒消愁听抱怨,钟晚一句话都没说?,直到最后?张老师准备回去,她忽然开口:“…我来?解决吧。”
张老师酒喝多了?有点晕,缓慢转过头,叹声问?:“你能有什么办法。没事,最差不就是剧团解散,我想过了?,也没什么接受不了?,我一把年纪还来?当文青,代价也得?承受。”
钟晚只说?:“我在港岛拍戏的时候是签在万泰,那?边…我有点关系可以用。”
“您放心就好,这事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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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老师茫然的视线中,钟晚结了?账,独自出去,打了?辆车。
上车后?,她坐在后?排,从通讯录里翻出先前存的梁序之的手机号,这次几乎没犹豫,就拨过去。
片刻,对面就接通了?
钟晚语气?沉静,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见你。”
梁序之嗓音沉缓,淡笑了?声,有些漫不经心地语气?:“这不是巧了?。我刚到杭市,现在还在机场。”
“你想在哪见我。”
钟晚默了?两秒,“就机场吧,我十多分钟到。”
梁序之的声线恢复了?往日的淡漠,平声道:“林叔会把具体位置发?你。”
钟晚按下挂断键,在软件中修改了?目的地,就将手机扔到一边。
她早该想到的。
以梁序之的地位和能力,想让她妥协,想捏住她的软肋,真的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