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的电话时已经是半夜了,那时候西宫凉夏正在祓除一个二级咒灵,在挂掉电话后她马上收起咒具,急冲冲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太宰治家的方向赶去。
太宰治的家被炸了,电话那边的女警是这样说的。
怎么可能?
西宫凉夏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那可是太宰治啊,一个聪明到能将一切都掌控在手心里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家被炸了。
可现实是,当西宫凉夏赶到现场看到的就是被炸塌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被烧的不成样子的房子。
周围还不乏有看热闹的居民。
掀起黄色的警戒线,绕过正在处理火势的消防员,西宫凉夏最终喘着气在一辆警用面包车后,找到了坐在面包车后背箱边披着个小毯子灰头土脸的太宰治。
“太宰,没事吧?!”她冲上去率先将太宰治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没事,”太宰治右手端着杯热水,苦涩的笑了一下,“就是房子没了,没想到我竟然有一天也会中这种招数。”
“呐,凉夏,我这几天简直是倒霉透了。”太宰治这样说道,落寞的语调配合他小花猫似的脸,再加上现场的情况,看的西宫凉夏的心里一阵的酸涩。
太宰治现在就像个流浪小猫似的,浑身上下充满了不知所措。
“人没事就好,”她安抚他道,“没什么东西比你自己还重要。”
“给中也打电话了没有?”
“打了,他说我没被炸死真是太可惜了。”
“真是太过分了!”西宫凉夏指责道,“中也怎么可以当着你的面这么说呢!”
太宰治:“……”
“比起他,说出这句话的凉夏才比较过分吧!”太宰治终于恢复了一点活力。
见他有心思开玩笑,西宫凉夏心里也放松了一点。
她拿出手帕递给太宰治,让他把脸上的灰擦一下,太宰治没接,没办法西宫凉夏帮他抹了把脸。
在西宫凉夏的手接触到他的左手臂的时候,太宰治微不可闻的颤了一下,西宫凉夏猛的察觉到不对劲,她翻起太宰治的衣袖就看到了被烧毁的绷带下,手臂处白皙的皮肤被烫伤了一块。
西宫凉夏马上去找警务人员,让他们带太宰治去医院。
在医生帮太宰治处理过伤口后,西宫凉夏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陪着他打吊针,对面坐着的是陪着太宰治一起过来的男警员。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西宫凉夏小声的问太宰治,“明明都给中也打了电话。”
“想跟你打来着,但手机没电了。”太宰治眨了眨眼睛,面色颇有些郁闷。
“吓到你了吗?”
“当然了!”西宫凉夏不爽的说,“接到的电话是警员给我打过来的,又说你家被炸了,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情况就挂断了电话,我都以为你被埋在废墟下还没被刨出来呢。”
“抱歉,下一次先给你打电话。”明明受伤的是太宰治,但他现在却表现的像个安抚者。
明显察觉到不对劲的西宫凉夏黑下了脸:“该我安抚你吧。”
太宰治对她扯出一抹笑。
沉默了一段时间,在药水快要吊完的时候,西宫凉夏问:“害怕了吗?”
见太宰治看过来,她解释:“虽然知道你一直想要自杀成功,但还是想问一下,在爆炸的那一瞬间,你害怕了没有?”
太宰治鸢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眸子中的神色逐渐变暖,他说:“有遗憾就会害怕,而恰巧和以前不一样的是,我现在的人生中还有遗憾留在这个世界。”
“如果我真的死掉了,你会怎么办?”
“说什么胡话,你才不会死!”
“嗨嗨,我是说如果啦,如果。”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找到那个安装炸.弹的混蛋,亲手把他片成十八段给你报仇。”
“果然是你会说的话。”太宰治轻声笑了笑:“安慰我一下吧,凉夏。”
看着提出要求的太宰治,西宫凉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没事了。”
太宰治得寸进尺:“借我靠一会儿。”
西宫凉夏将肩膀借给了他,在吊完药水之前太宰治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大半夜的在清冷孤寂的医院中他甚至也不觉得冷了。
在吊完药水后,西宫凉夏又陪着太宰治去警局做了笔录。
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西宫凉夏拍了一下明显正郁闷着的太宰治的肩膀,想让他高兴起来:“去你最喜欢的那家荞麦面店吃夜宵吧。”
太宰治没说什么,同意了。
吃完荞麦面后两人并没有急着离开,坐在椅子上喝橘子汁的西宫凉夏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大概要先露宿街头一段时间了,”在西宫凉夏惊讶的眼神下,太宰治苦巴巴的解释,“上个月的工资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这个月的工资又被国木田君给扣了一半,就算发下来也不够重新租房子的了。”
“什么都没有了,一会儿我准备先去公园的长椅上将就一下。”
西宫凉夏:“……”
这也太惨了一点吧。
“谁说你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