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关灯了。”七海说着,伸手拧熄了台灯。
卧室里昏暗下来,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七海如他所说,并没有伸手触碰蓝,而是翻身闭上了眼睛。
被子很软,窗外有晚归的自行车轮声。隔壁邻居的阳台打开,有人出来抽烟,之后又回到了客厅里去。夜深人静时,生活的琐碎点滴都被放大。
七海渐渐地沉入梦乡。一周以来的工作疲惫,全都慢慢消退了,就好像身侧的女孩有什么奇妙的魔法一般。
半梦半醒间,他梦到了一些往事。
少年时,身为咒术师的他有过许多伙伴。后来他们一一死去。于是,他拒绝继续当咒术师,宁可逃避入“社会大人”这个身份里,并麻木地扮演一个普通的成年人。
刮胡须、穿西装、坐电车、买一样的早点、进入公司、工作、被上司训斥、和同事发生冲突、下班、坐电车、吃一样的晚餐、回家、睡觉……
他的生活极其规律。料想之后的他,也会遵循成年人的每一个步伐,娶妻,生子,继续工作,然后抚养又一个成年人。
“七海,你已经二十七岁了吧?还没有考虑结婚的事情吗?再晚就来不及了。这个年纪的男人,都该考虑要孩子了。”
隔壁邻居的嗓音,似乎又回响在七海的耳畔。
算了,这种事,下次再说……
……
七海醒来时,是次日的清晨。
窗帘是深色的,遮光效果很好。若非那缝隙间漏入的一线白色,还有精准的时间感知,他会以为现在还是晚上。
被窝很暖和,怀里更暖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