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终于有点后知后觉起来。
“带我来这做什么?”
“做什么?”韩昀不怒反笑。
他直接扯开外衣的腰带,又将头上的玉冠一把扯下。满头的红发掉落在他赤裸的胸膛前,更衬得肌肤白皙无比。健壮的身材又无疑给人以强烈的征服欲,有一种叫人血脉偾张的野性。
“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韩昀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江言,直白的露骨。
江言就算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了。他的脑子现在有点乱,所以刚刚,他们两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江言觉得他还可以再挽回一下局面。
“我跟扶屠没有什么关系,你误会了。”
“是吗?”韩昀明显不信的挑眉,也懒得再管这个人谎话成性的模样。
他动作很直接的双膝跪在床榻边,抬头看着江言。
“你不是很喜欢这个鞭子吗?”他瞟了一眼江言一直放在手里忘了放下的鞭子,“嗯?”
这声嗯的尾音微微上挑,很明显的挑逗意味。
江言:……
他是真的忘了把这个鞭子放下了。
他尽量摆出正经的口吻:“我并不喜欢这样,”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想摆脱这个奇怪的境地,“你误……”
可是他刚站起来,就被垂在脚边的被褥绊了一下。他反应很快地想稳住身形,靴子却正正踩在韩昀的某个部位。
韩昀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江言:……
他真不是故意的。
但江言已经能从韩昀的眼神里读出什么口是心非之类的意思了。
江言低声道一句“抱歉”便要将靴子移开,却见韩昀更快一步伸手抓住了他的靴子。
凭心而论,韩昀长相极好。本就艳丽的眉眼配着赤红色的瞳孔与红发,还有眼尾像在燃烧一般的纹路,是一种很艳丽的美感。然而位高权重久了的杀伐气质与强大威压在他身上也极其明显。
这样的人,跪在面前,有意纵容着他过分的举动,完全将掌控权递给自己,却咬牙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
江言不是圣人。
他的眼神暗了一瞬,喉结不自觉的微微滚动。
但联想到某人的前车之鉴,他觉得最好还是在事前说清楚。
江言移开了靴子,慢慢踩在了韩昀胸前。
韩昀顺着他的力道卧倒在地上,完全不反抗的任江言动作。他的双手顺势往上摆,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韩昀胸前跟眼尾一样,都有一处暗红色的复杂纹路。江言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韩昀弯了弯唇角,满眼挑衅:“怎么,喜欢?你可以更粗暴些,我承受的住。”
江言看着他一幅丝毫不怕甚至有些期待的模样,勾唇笑了笑。
他很少笑,更确切地说是很少这么蛊的笑。韩昀一时看楞了眼。
下一刻,胸前的靴子却微微加重了力度,甚至轻轻捻了捻。韩昀仰起脖子,痛感让他青筋暴起,他轻哼了一声,但眼神还是带着挑衅的意味直勾勾看着江言。
“只是这样吗?”
江言瞥他一眼,懒得多说。只是道:“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仅限在床上,其他的不要多谈。”
!
什么?!
韩昀瞪大了眼睛,立刻从地上坐起来。他的神色是明显的愤怒夹杂着委屈和不可置信。
“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那种*宠吗?”
说这么难听做什么。明明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江言的脸冷下来:“若是不愿意便算了。”
说罢,也不等韩昀反应,直截了当走出了门。
徒留韩昀一个人坐在地板上,衣衫凌乱地垂在腰际,胸口敏感的部位被厚重的靴子细细研磨的痛感似乎还停留在身体。他恨恨地猛锤了一下地板,赤红色的瞳孔里涌动着足以翻天覆地的情绪。
——
这边江言回了魔殿,却见许九与扶屠都不在了。
他随便找了个人问,那人看是刚刚与魔尊搭上话的人,自然知无不言。照此人的说法,应该是许九看到江言使的眼色,将扶屠给带走了。
只是他还是得快些回去为好,若是韩昀将他拦住便不好了。
江言刚要动身,却见魔殿的大门突然关上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韩昀辨识度极高的脸出现在门口,身上的衣物已经穿戴整齐,一张过分艳丽的脸却冷得可怕,叫人望而生畏。不会有人想到他们的魔尊刚刚以怎样的姿态躺在另一个人的脚下,满头赤红色的头发铺在身下,眼尾都带着红晕。
韩昀的声音听着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可以听见那下面藏着的滔天怒火。
“本座在找一个人,诸位可以一个个慢慢出去了。”
这逐客令已是再明显不过,众人哪敢说不。一个个立刻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酒和怀中的美人,规规矩矩地站好。
韩昀则面无表情地盯着每一个出去的人,很明显在一个个排除,让众人心惊胆战生怕下一刻就身首异处。
魔尊大人究竟是在找谁?整出这样的阵仗?
这人是只有魔尊大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