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猛缩。
但他没有反驳,反倒是轻轻“嗯”了一声。
如果对象是先生,那他甘愿做一个卑劣的偷盗者。
……
江言潜意识里觉得对金主是要温柔的。
所以只要身下的人微微蹙眉,他都会停下动作,等人表情对了再进行下一步操作。
以至于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
以为两人不过是都醉了,躺在一张床上也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但等他洗了把脸,稍微清醒了一点,脑子里却开始回荡某些破碎的记忆。
景明隐忍的眉眼,被汗打湿的前额,都在红酒的消散中渐渐明晰。
江言的表情绷不住了。
所以他昨天酒后乱性,睡了景明,自己的养子及任务对象?
眼看着景明睫毛轻缠,似乎下一刻就要醒来,江言头脑一热就直接走了。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景明。
江言脑中一片空白地走到外面,脑子才慢吞吞动起来。
昨晚,似乎,好像,是景明主动的吧。
习惯性缺失情商的脑袋慢慢回忆起许多不合理之处。
自己死前景明的过分悲痛,始终无法放下的过去,一眼便可轻易地认出。
还有那些曾经他以为是崇拜,现在也想来太过炙热的视线。
江言忍不住吸了口气。
景明喜欢他吗?
而且这种喜欢,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江言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谢辛回的猜想不对了。
江言了解景明,景明绝不会为了所谓的孤独就放弃他敬爱的先生从孤儿院里捡回来的这条命。
但如果是为了下去陪他呢?
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