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很久后,陶爱红就关注起了大房的动静来。
晚上,她给娃冲了120毫升的奶,刚要睡着,就听到隔壁有洗漱声。
焦蕙兰洗完后,孟大国就着她的洗澡水接着洗,全部洗好把大桶拖出来倒在院子里。
她竖起耳朵偷听,果不其然,隔壁很快就传来床板晃动的声音,她寻思着这声音很快能过去,谁知晃啊晃啊,差点晃到外婆桥去了,也没晃结束呢。
陶爱红自闭了,抱着娃瞅了半天,怎么她跟孟二勇就没这么多花头呢?
孟二勇那身子真是不抗造,每次要不了多久就交代了,夏天嫌热,冬天嫌冷,春秋天嫌累,没有一天他是舒坦的,她还以为男人都这样呢,直到在这个夜晚偷听到了隔壁大伯哥。
陶爱红越想越生气,怎么人家身体那么好,孟二勇就那么次呢?
她寻思着至少过了半个小时,隔壁才有了点要结束的意思。
也难怪大丫要去婆婆那睡,这时常搁谁谁能睡得着?
孟二勇翻了个身,白天干农活太累了,晚上呼声大了点。
陶爱红原本不觉得,今天却越看他越烦,最后忍不住猛踹了他一下,把孟二勇踹的从梦中惊醒了。
“你怎么还不睡?”
陶爱红撇撇嘴,黑着脸不搭理他。
孟二勇叫她弄得莫名其妙,心说这婆娘自打生完孩子以后,是越来越古怪了。
这个月村里是真忙,忙完夏收又要为秋收做准备,忙完玉米忙水稻,还要打理红薯和花生,因为没有农药,一场雨之后,田垄间的杂草长得那叫一个茂盛,都能有一人高
了。
村里又要组织拔草翻地。
不过没有农药的日子倒是肥了黄鳝,甄臻隔差五就叫个儿子去田里捉黄鳝,见到没人吃的小龙虾,也叫孟大国捉了一桶回来。
她把黄鳝和小龙虾都放在桶里泡着,拿了个刷子给小龙虾刷壳。
大丫凑过来,“阿奶,我也想玩小龙虾。”
甄臻怕把她给夹到,去外头找了一根小木棍,用棉线扣着小龙虾,另一头绑在木棍上,让她像挑灯笼一样挑着。
大丫可喜欢这个新玩具了,很快就跑出去跟小伙伴显摆了。
黄鳝抓的太多了,甄臻给张翠花拿了几条,又用木桶拎着,想给程素拿几条过去。
程素在知青厨房帮厨,做个黄鳝倒不算难事。
她拎着水桶走到田垄间,远远瞧见殷雪虚弱地站在太阳下,她柔弱可怜的模样,可把村里一干热血青年给迷倒了。
其中就属苟子最来劲,自己活都不干了,跑过来做殷雪的活。
殷雪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她满怀热情来到坝头村,没想到农活这么辛苦,她脚底手心都起了泡,太阳一晒就浑身没劲,再加上吃不好睡不好,每一天都格外难熬。
还好只要她装装可怜,就有男人帮她干活。
“苟子哥,谢谢你,我实在是太没用了,什么都干不好。”殷雪哭哭啼啼道。
苟子哪里见过殷雪这么柔弱可怜的女人?当下拍着胸脯说:
“殷姑娘,这种乡下粗活你们城里人干不来,以后我来帮你干!”
远处一堆男人支着锄头看热闹,其中就有甄臻那干啥啥不行、干饭第一名的二儿子。
殷雪柔柔弱弱地应了一声:
“苟子哥,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了,你真是个好人。”
说完还冲苟子甜甜一笑。
苟子哥哪里见过这样的女人,心情荡漾着,马上就操起锄头替殷雪当牛做马了。
不是甄臻说,殷雪虽然柔弱甜腻,但比起程素那天生的小白花气质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矫揉造作的模样,也就男人眼瞎才会上当,女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
可殷雪却总爱学程素,从说话到穿衣风格,简直就是在走模仿秀,也就这年头不流行“绿茶”这个词,否则就殷雪这四不像的夹子音,只怕要被人吐槽死。
苟子干的正起劲,就见苟子娘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
苟子一愣,“娘……娘?”
苟子娘黑着脸又给了他两巴掌,只把他打得认不得亲娘,才愤愤转过身,面色难看地盯着殷雪:
“你个小贱蹄子,故意卖骚是吧?咱们农村的规矩就是谁干活谁就有饭吃,我儿子拿九工分,那都是记在我们老苟家工分上的,你倒好,勾着他帮你干活,他那九工分记到你账上,你什么活不用干,躺着就能拿工分,你还真敢想!”
上次被甄大娘打完后,殷雪就见识到了这农村大
娘的厉害,可她也算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就是装柔弱让苟子帮自己干活,苟子娘凭什么骂她骚?
殷雪眼泪都出来了,“你凭什么这么骂我!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苟子娘撸起衣袖就开骂了:
“不是?你还好意思说!我都观察你好些天了,你个小浪蹄子见到男人就抛媚眼,对谁都娇滴滴羞答答的,看到男人就喊哥,看到女人却爱答不理的。”
殷雪被骂懵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苟子心疼坏了,凑上来把她娘往后拉。
苟子娘拿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