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放,祝夏撕咬他的下唇。
“贺连洲!”
血液的铁锈味弥漫开来,贺连洲才松开,眸色晦暗不明盯着她。
祝夏头发有些凌乱,眼睛水光涟漪,羽睫随着呼吸起伏上下颤动,脸颊薄薄的绯红,樱唇仿佛涂抹了彩釉,异常红艳。
男人箍住她腰间的手掌使劲,祝夏猛地被一股力量推动往前挪,贴紧他,不禁发出一声闷哼轻喘。
祝夏还没从酥麻酸软反应过来,贺连洲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摁进他颈肩。
呼吸间,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的皮肤。
祝夏感受得到贺连洲扶着她腰的手指硬朗而有力,以及他起伏的胸膛透着不轻易示人的欲望。
被男人禁锢着,贴得紧密又危险,祝夏一动不动坐在他怀里。
她缓了缓呼吸,半晌才囫囵闷声说:“你放我下来。”
“靓女。”贺连洲手臂收了收,将她整个人抱得特别紧。他偏冷的嗓音因为刚接过吻,声线带着致命而惑人的性感。
“好乏。”
祝夏本就醉得不清醒,听到熟悉的话语,更是分不清今昔是何年。
像是无数个从前,他将她拥抱在怀。
男人的胸膛坚实灼热,仿佛能把她烫化,可她还是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肩膀。
方才的迷乱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平稳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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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桂坊,The Iron Fairies酒吧。
包厢里,李柏泽刷着手机,【搞事业铁三角】群组的最新消息还是林嘉月发的,叫祝夏到家给他们报个信。
祝夏就算烂醉如泥,语言表达依然有逻辑,很少有人看得出来她是真醉还是假醉,只有熟悉她的人才会知道,一旦她笑容满面,那就是真的醉了!
李柏泽抬起头,看向林嘉月,问:“就这么让那个男人带Sumer走了?”
林嘉月低头欣赏自己手指佩戴的钻石戒指,戒指在包厢灯光下闪着耀眼光芒。
她反问:“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贺连洲有让人一眼牢牢记住的本领。李柏泽想起上次在青禾轩祝夏的回答,颔首说:“Sumer的前男友。”
“binggo!答对了!”
“那不是更危险?”李柏泽皱眉不解。
“Sumer要是不想走,谁也带不走她。即便她喝醉了。”林嘉月说,“最近乱糟糟的事情太多了,让她放松放松也好。”
思起祝夏的脸色,李柏泽还是担忧:“若是她生病了呢?”
“那就病呗。医生要是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那也太惨了。总不能一直都是她照顾别人,偶尔也得别人照顾她。”
林嘉月打消李柏泽心底的顾虑,继而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都一个样嘛。你担心Sumer,我也担心。不过Sumer说过贺连洲很照顾人,那应该不会差。反正肯定比我们两个好,你看以前我们照顾她,哪次不是搞得乱七八糟的,最后还得Sumer自己收拾残局。”
李柏泽思虑片刻,觉得她的话没毛病,旋即勾起车钥匙,扬眉:“回去吗?”
林嘉月说:“我晚点还有局。”
“回见。”李柏泽手一挥,潇洒离去。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能感觉到扎手的胡茬……确实该剃剃了。
偌大包厢内,只剩下林嘉月一人。她坐在沙发,指尖旋转着左手无名指处的戒指。
沉吟思索许久。
林嘉月从包里拿出手机,编辑讯息,给祝夏发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做人呐最重要的是开心!」
祝夏看到消息时,人正趴在浅水湾别墅的浴室里。
浴室很大,淋浴间外边是浴缸。浴缸充盈着汩汩温水,蒸汽氤氲,上面铺满了鲜艳嫩红的花瓣,弥漫着沁鼻入骨的清香。
祝夏坐在一张软凳上,胳膊搭着浴缸边沿,手指轻拂浴缸里漂浮的花瓣,回忆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
车上贺连洲那句“好乏”给她整困了。她就坐在他身上,被他拥抱着,脑袋窝在他颈肩沉沉睡去。
再度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他家了。
那个男人还一本正经问她一个人能不能洗澡。
瞧这架势,她要是说不能,他会尽地主之谊,亲力亲为把她洗得干干净净香香甜甜的。
体内的酒意翻滚,祝夏视线又开始模糊,她捧起一把水,扑到脸上。清醒过来,扭头看见浴室另一侧的落地镜。
镜子里的女孩子,两只脚光溜溜地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外套滑落半肩,露出里面的红色绸缎吊带上衣。
艳丽的红,细腻的白,颇具视觉冲击力。
祝夏恍惚想起来,她多年前来过这里,也是这么一个浴室。
这间卧室应该有一面落地窗,从落地窗外能看到海,早晨醒来,明媚阳光铺在水面,远远望去波光粼粼。
一晌贪欢……那不过是一晌。
她闭上眼睛,身躯往前一倾,额头垫在胳膊肘,脑袋放空,状态清零。
眼皮沉重,迷迷糊糊睡着,左手掉进红彤彤的浴缸里都不知道,只觉暖烘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