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耳朵的呼吸滚烫,仿佛有电流穿梭敏感肌肤,祝夏纤长睫毛轻颤,惊诧地回头看他。
“烟花和无人机是你……”
她明确跟他说了不想张扬,也不喜欢豪门大族的公子少爷们那种大张旗鼓的示爱。故而谈恋爱甚是低调,几乎无人知晓。
前所未见的繁盛烟花表演和无人机灯光秀,光有权财或势力是办不到的。祝夏怎么也想不出来贺连洲是如何在众多耳目之下,明目张胆地策划了这一场盛会。
贺连洲长臂在她细腰收紧了些,轻轻含住她耳垂。
“你值得全天下最好的。”
他炙热的吻印在祝夏侧脖,随后她听见低哑磁性的声线说:“愿你平安顺遂,喜乐无忧。然后……”
“爱我。”
烟花爆炸的声响和人们欢呼雀跃声令祝夏的耳膜鼓噪。
可男人低沉的嗓音还是一字不差地跃进她耳朵。
狠狠地砸在心尖,让她心脏砰砰直跳。
彩色星光在天际璀璨绽放,海边人流攒动,热闹非凡,观赏烟花和无人机表演的男女老少议论纷纷,猜测出自哪位神秘大佬之手。
殊不知,当事人就在其中,耳鬓厮磨,将隐晦爱意说尽。
这座城市的所有人皆是见证者。
……
咚咚咚。
敲门声把祝夏的思绪拽了回来。
空乘过来告知飞机马上要起飞了,问她还有什么需要吗。
祝夏说没有,想了下又问:“贺先生呢?”
“贺先生登机后进了会议室,这会儿应该还在忙。是否需要告知他一声,您在找他。”空乘轻声说。
“不用了。”
“好的。那您有需要按呼叫铃,我们会第一时间到来。”
空乘离开,关上门。
祝夏坐回沙发,望着机舱窗外——看飞机慢慢滑行,转弯加速,飞离机场……随着高度上升,城市愈来愈小。
飞机平稳行驶在高空,祝夏吃了几块西瓜蜜瓜,看了眼时间,慢悠悠起身到衣帽间挑了套睡衣,走进浴室洗澡。
浴室应有尽有,宛如在别墅里,只是毕竟空间有限,面积还是比别墅小些。
洗完澡,祝夏裹着浴袍,站在洗漱台前将头发吹干净,又穿上浅蓝色真丝睡衣才从浴室出来。
真舒服啊。
祝夏神清气爽,面庞染上愉悦的笑意。
她踱步到房间,发现贺连洲回来了。
男人身形优越,慵懒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摆放,指间夹着支雪茄,轻轻抖了抖烟灰。薄雾弥漫缭绕,缓缓升腾,随之消匿。
祝夏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那年维港烟花下,贺连洲附在她耳边说的话。
耳根仿佛被他手中一抹猩红烫伤,漫起燥热。
她正欲挪开视线。
岂料,男人蓦然抬眸。
祝夏与他漆黑幽深的目光相撞,睫毛凌乱地飘向窗外。
“洗完澡了?”贺连洲嗓音微哑,抻臂漫不经心地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
“嗯。”祝夏应了声。
她走过去,弯腰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轻垂眼皮,佯作看手机的姿态。
飞机有专门的网络,祝夏连了下,速度很快。她没坐在男人的大沙发边,而是陷进了旋转小沙发里。
祝夏问:“Pean现在怎么样了?”
“躺床上用医疗机器维持三年生命,现在到尽头了。”贺连洲简要道。
“哦……”
祝夏从小到大没得到过真挚热切的关怀,自然也不懂得如何用言语关心人或安慰人。在医院,她跟患者和患者家属沟通基本是基于医学水平,告知病情和恢复情况。
祝夏侧对着贺连洲刷手机,突然,旋转沙发被人轻轻转了个方向,迫使她与他面对面相望。
男人双手拄着沙发扶手,高大挺阔的身躯完全笼罩住她。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袭来,祝夏下意识想溜。
然而还未缩脑袋从他的掌控范围里钻出去就被贺连洲拦腰抱起,他将她放在原木色桌子上,粗壮的大腿抵开她膝盖蹭了进去。
祝夏低叫出声,身子后仰,眼看就要摔倒,贺连洲勾住她腰把人拉回来。
祝夏仰起下巴,与他幽黑灼热的眼瞳相撞。
贺连洲长指撩过她几缕发丝,放在指腹捻了捻,还透着湿气。
“你有新邻居?”他喉结滚动,低声道。
男人粗粝的指腹若有似无划过后脖颈细腻的肌肤,祝夏抑制不住颤栗了一下。
“你认识。”她眸光微动,默默攥紧手里的手机,放缓了呼吸,“游风。”
贺连洲鼻尖贴着她的,连呼吸都是滚烫的,幽深墨眸盯着她,像是要看进她心里。
“他怎么搬到你那了?”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祝夏脸蛋上,似是能融化世界上最坚韧的冰山。她喉咙莫名干涩,仿佛被密不可破的网线兜住的蝴蝶,无法挣脱。
“什么叫搬到我那,疯子是搬到对门,不是搬到我家。”祝夏心跳紊乱间,尽可能维持声线平稳,然而尾音已经开始干哑。
她身上散发的香味沁人心脾,勾魂般钻进他五脏六腑,贺连洲轻嗅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