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径直打开车门,安全带一卸,他整个人逼了上来。
祝夏下意识往后躲,却被贺连洲强势勾住腰身,不容抗拒地抱出车子。
骤然失重,她不由自主搂住他脖子,在刺眼光线里看清了男人的脸庞,他神色沉静,漆黑幽深的眸子泛着冷戾,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
祝夏霎时心惊胆战。
贺连洲同游风说:“陈绍跟你对接赔偿。”
“行。”游风挑挑眉,他单手搭在方向盘,非常悠闲,半点也不担忧。
贺连洲一脚将车门踹了回去,“砰”一声,祝夏回过神来,挣扎道:
“你放我下来!”
她想脱离他的怀抱,拼命蹬脚,使劲挣扎。
男人结实的手臂牢不可破地抱着祝夏,而手掌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拍了下她屁股。
他强势,掌心带着电流,温度滚烫,不轻不重地打在她臀部上,祝夏面皮蹭一下就红了。
羞耻感使得她将脸蛋埋进他颈窝。
啊大庭广众,他在干嘛啊!!!
港城的深夜仍旧灯火通明,星光璀璨。昏黄的路灯彼时像面明镜,照亮祝夏掐着贺连洲后背的手指。
蔡叔不知从哪里将劳斯莱斯幻影开来,下车替他们开了车门。
臀上的酥麻感还没散尽,祝夏就被贺连洲塞进了车子后座。
他人紧跟着跨上车。
车门关闭。
一时间,车里车外跳脱的好似两个世界。
城市的喧嚣声被隔绝在车门外,周遭彻底寂静下来。
驾驶座蔡叔询问是否开车,得到肯定回答,才启动引擎。
挡板上升,隔绝前后座。密闭空间里气压低得令人难以呼吸。
祝夏呼吸都忍不住放缓了。
贺连洲抬起冷白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动作间带着极其罕见的躁意。
祝夏顿生危机意识,她挪动臀部往最里面缩想远离他,却被男人一把攥住手腕,她顿时无法再后退。
大数据时代,人不可能藏匿得无影无踪。
以贺连洲的身份地位,他想找个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自然有人会捧到他面前。
祝夏不认为自己能避他一辈子,倘若她能躲他一辈子,当初她就不会要求他别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关于未婚夫的事情,她会跟他沟通,但绝不是现在。
祝夏心慌意乱,连看都不敢看他,只能察觉到他抓着她的手没放,好整以暇地捏在掌心把玩,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指尖。
贺连洲解完衬衫扣子,一把将人拉近。
祝夏猝不及防地靠近他,拉开距离,然而男人手撑在她两侧,强势地把她囚住。
面无表情的俊脸寸寸逼近,祝夏不由自主偏过头去。
可他不放过她,抬起长指捏住她下巴,逼她与他面对面。
贺连洲目光凝着她,语气沉得淬了冰:“躲什么。”
“你怎么回来了?”祝夏被迫与他对视,秋水似的翦瞳轻颤。
“太太都准备跟别的男人跑了,我能不回来吗。”贺连洲眸底翻滚着莫测,嗓音沉冷迫人。
当年分手,接她走的人是游风。难不成她以为他会让事情再重演一遍?
男人灼热的吐息喷在脸颊,祝夏如蝶翼的睫毛颤抖,轻声反驳:“我不是你太太。”
她的语气不是很足,音量更是低。
她其实想说她没有不道而别,她准备明天上飞机前给他发消息的……
贺连洲极黑的瞳仁倒映着祝夏飘忽的眼神,压着声音质问:
“趁我不在,无声无息订了机票,你想干什么?”
“想回家……”
祝夏用力推搡他,这距离窒息而亲密,贺连洲滚烫的气息像潮水般涌来,似是要将她淹没。
可不管怎么推,男人的身体如同铜墙铁壁一样,岿然不动。
“回去跟其他男人结婚?”贺连洲问。
祝夏抿唇,不搭腔。
“说话。”
男人眼睛幽深沉黯,发了狠紧盯着她,祝夏心脏如同针刺般痉挛发颤。
见她沉默,贺连洲另一只手用力一捏她敏感的腰窝。
祝夏情不自禁瑟缩了下,她咬着唇说:“我之前告诉过你,我会结婚的。”
刚垂下的下巴被他手指强硬抬起,视线硬带了回来。她不得不正对他深渊般深邃的目光。
两人眼神交汇。
贺连洲下颌收紧,冷笑了声:“只记得你自己说的话,不记得我的回答。”他说,“我也告诉过你,我不可能会放手。”
“为什么不可能?”祝夏呼吸骤停,反问。
“你不知道答案?”贺连洲眸色黯了又黯,似有星火陡然燃起。
“不知道。”
“不知你会三番两次跟我上床?”他嗓音冰冷锐利,“还是你觉得随便哪个女人都能睡我?”
贺连洲自小接受的教育皆是冷静克制,延迟满足。
他情绪基本无波无澜,无人可窥视他心思。
可这个女孩子占有欲强,占有欲强容易缺乏安全感。
在她这里,他不仅要做得清清楚楚,还要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