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洲半蹲在祝夏面前,右手食指托起她的下巴来,大拇指在她湿润的唇上轻轻摩挲一下。
“邀请我?”他眸底暗昧黑深,似是被烈焰烧得如焚如荼。
祝夏视线下瞥,瞧见男人隆起的喉结滚落,她抬起眼来,直直看着他眼睛。
“不是。我怕你跟我抢浴缸,我想自己泡。”
说话间,唇瓣开启,贺连洲指腹摁在了她洁白的牙齿上,祝夏张嘴正想咬他,岂料他趁机探进两根手指。
食指和中指撑着她的软腭,祝夏被迫仰起了头。贺连洲面上岿然不动,剑眉沉敛凑近仔细观察她口腔。
祝夏等了三秒,见他没有拿出来的意思,准备继续咬他。然而,男人抢先一步,长指倏地浅浅刮她口腔一侧的软肉。
“你......”祝夏尚未说完,他又漫不经心地搅动她软舌,她的心跳猝然加快,溢出微弱的哼气声。
没一会儿,他抽离手指,湿漉漉的指腹在她红唇上略微用力蹭了蹭,祝夏顿觉唇瓣火辣辣的。
“祝夏。”他叫她。
“干嘛?”祝夏舌头还有些麻,没好气地瞪他。
她看着他,等着他下文,结果他亲了下她脸颊就进淋浴间洗澡了,徒留她一人百思不得其解。
淋浴间门没关,哗啦哗啦的水流声清晰传至耳畔,祝夏曲指指背碰了碰嘴唇,从浴缸方向看去只能隐约瞧见个身影。微仰着头,清水自上而下冲刷,淌过肩宽劲腰和线条流畅的腹肌......她拍了下脸,结束泡澡,扯过浴巾擦拭身体,随意套上浴袍便出了浴室。
祝夏在卧室溜达一圈,没发现新奇好玩的东西,她给自己手机充电,又拿起贺连洲的手机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玩。
看到外网发了则新闻,说着名珠宝设计师蒋绮芸时隔多年,再次出现在大众视线里。
贺连洲从浴室里出来,腰间搭了条浴巾。他肩膀宽阔,信步走到祝夏面前,双手压在洁净的床单上,他低下羽睫。
“穿那么多?”他黑眸湿的,俯视她,威慑力比平日还要强。
祝夏穿着睡衣睡裤,肩上还披着张暖和的毯子。她抬起脸看他,眼珠子一转,反问:“你不会脱吗?”
话音落下,下一秒,她就被男人压在了床上,他额头的发丝没干透,泛着湿汽,扎在她面容,顿生细密的痒意。
祝夏来不及笑,贺连洲的手掌沿着她身体曲线移动,三两下就褪去了她的衣服。
他亲吻她下巴时,祝夏感觉腰下有什么凉凉的、硬邦邦的东西,她伸手去摸索,反被贺连洲扣住手腕,牢牢摁在床上。
“不是……”
男人长腿掣肘住她膝盖,祝夏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说:“我好像压着你手机了,你把它拿出来。”
贺连洲手探到她身下,果然摸出了手机,硌着腰的物品没了,祝夏松口气,却见他看着手机屏幕。
“怎么了?”她疑惑道。
手机在贺连洲掌心一转,通话中的页面便显示在祝夏眼里……对方是,是……他母亲蒋绮芸!
一声平地惊雷,祝夏觉得自己脑子被炸开了。
啊她应该没说什么吧?没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吧?
祝夏扯过毯子,把自己当作僵尸,缓缓遮住了脸。
贺连洲接通电话,一边讲电话,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唇角微扬。
那头的蒋绮芸并没有听到祝夏的声音,电话一通,她从儿子说话的语气听出他心情不错,颇觉怪诞。
有什么高兴事吗?
贺连洲三两句说完,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到床头柜上,伸手勾下祝夏的毯子。
他笑看她。
“你母亲说了什么?”祝夏很快就恢复原样,状若无事问。
“想见儿媳妇。”贺连洲慢条斯理地扯掉浴巾,手臂圈着她腰,稍稍用力,她身体便不由自主地贴向他。
“哪里来的儿媳妇?”祝夏装傻充愣。男人硬朗的手指不过轻轻碾了碾,她就跟着发颤,他却仿佛火上浇油,吻住她唇,钻进去吮吸他不久前用两根手指搅动的软舌。
祝夏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格外干涩,她想吞咽下,可他的吻看似温柔实则凶狠,她担心自己会把他吞进去。
“祝夏。”贺连洲低哑说。他的手和吻落在每一处肌肤,嘴唇流连脖颈片刻,往下啃咬一团白腻。祝夏五指掐进他短发里,触觉隐隐湿润,不知是他洗澡未散的水汽,还是她热化了。
“嗯?”祝夏鼻音轻轻应。
“祝夏。我母亲儿媳妇的名字。”男人声音几乎蛊惑,祝夏心脏里外被撩拨着,他火热的吻落在小腹上,往下探索最敏感的一处。她眸色似水,莹莹晃动,感受着他愈来愈烫的温度。
“贺连洲……”祝夏五指揪紧被褥,小腿抗拒地抵在男人肩膀,但那力道不过螳臂当车,她要融化在他深深的吻里了,喉咙堵得慌……贺连洲起身,抻长臂拿抽屉里的方盒,即便浑身的血液在肆无忌惮沸腾着,野兽叫嚣着要冲破牢笼,但他还是举着五个盒子晃在祝夏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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