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十分钟，父子二人有说有笑走出了大客户室。

柳健坤拍了拍叶宇的肩：“小伙子很不错，好好干吧，等你烤鸭店开张那一天，柳叔一定亲自去给你捧场。”

没提钱的事……叶宇心中一阵狂喜。

只凭他手中的260万资金，搞一个全聚德烤鸭店，倒是也能搞得起来，但规模上撑破天也就能同时容纳两百人就餐。

但若是砸下500万资金，那可不是一道简单乘以二的算数题，规模上完全可以做得到乘以三，甚至是乘以四。

送走了柳董事长，叶宇颇为兴奋，凑到张祎身边，悄声问道：“你是怎么搞掂你老爸的？”

张祎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艹，老天爷不允许装逼还是咋的，居然又被太阳晃了眼。

“简单！总结下来就四个字，威逼利诱。”

叶宇听了，不禁锁眉沉思。

张祎接道：“咱们手上有了五百万资金，就不需要再去借钱了，你这样，宇哥，上次我去辣子村吃饭，看到它东边有幢四层还是五层的闲置楼房正对外出租，以前应该是個小厂，楼前有好大一块空地，你去看看，要是还没租出去，你就直接拿下好了。”

叶宇疑惑道：“这地方听起来还不错，楼前空地刚好拿来做停车场，可关键是……辣子村那边是不是偏僻了点呢？”

张祎回应以撇嘴加白眼，只差没说出你懂个屁。

“辣子村在彭州火几年了？它那种小饭店，人都不嫌偏，会嫌你全聚得烤鸭店偏？听我的，肯定没问题！”

叶宇没敢反驳，去了趟帝都，他是彻底服了这兄弟。

刚好有辆面的驶来，叶宇伸手拦下：“行，那我这就过去看看。”

张祎追着叶宇又叮嘱了一句：“租金什么的能砍最好，砍不动拉倒，关键是租期，最少三年起步。”

叶宇上了车，扔下了一句回应：“我特么又不是个雏儿，还不懂这些了？”

你特么怎么不是个雏儿？

连个女朋友都没得。

张祎想乐却乐不出来，他虽然有了女朋友，可依旧是个没开过荤的雏儿……说的是生理，而非心理。

……

回到了医院。

正要拐进内科楼时，就听到身后老远有人叫他。

叫他的要是个男声，也就装听不见算了，可偏偏是个女声，而且声音非常清脆。

那就得礼貌相待了。

住脚转身，张祎带着诚挚笑容，冲着小跑而来的何霞招呼道：“亲，什么事？”

一句十几年后最普通的招呼方式‘亲’，竟然使得何霞有些羞臊。

“这不是实习快结束了嘛，咱们附院实习队计划今晚上聚餐，聚餐费暂定每人二十五元，多退少补……”

张祎有点懵：“两个问题啊，第一，干嘛选个礼拜一呢？”

何霞略显不满道：“荣良涛定的，说今天刚好有同学过生日，一举两得。”

荣良涛是彭医附院实习队的队长，在校时跟张祎的关系就很一般，实习后更是形同陌路，只因为，张祎始终觉得此人太功利，太虚伪。

张祎蹙眉再问：“第二个问题，一人二十五，能吃得好吗？”

何霞应道：“医院后面不是有家利华饭店么，有同学去问过了，他们有188的套菜，老板保证十人一桌绝对够吃，就算加上酒水饮料什么的，一人二十五块恐怕都用不完。”

好吧，这个标准对穷学生来说已经不低了……张祎点了点头，掏出钱夹，刚好有两张十块一张五块，抽出来交给了何霞。

“你最近一直在妇产科吗？”张祎随口一问。

何霞收下了三张钞票，点头应道：“邝主任帮我向科教科请过假了，我后面都是些医技科室，去不去实习没所谓。”

张祎有段时间没去妇产科了，本以为邝大主任有了宫腔镜，会时不早晚求自己带她开刀，没想到这老妈居然抠门抠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二十多天快一个月了，一次讹钱的机会都没给自己留。

“妇产科的宫腔镜手术多吗？”

何霞点了点头：“挺多的，我都跟着上了七八次宫腔镜手术了。”

张祎更感失落。

蚊子腿也是肉啊！

老妈这条赚钱渠道怎么就断掉了呢？

正惆怅，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张祎拿出一看，差点没乐出声来。

彭州还真是地邪，刚念叨着老妈抠门，手术室就打来了电话。

不可能是别的什么科手术出了问题来找他，那不符合规章制度，只有老妈的妇产科手术遇到了麻烦，才会绕过那些条条框框，直接把电话打给他。

接通电话，听到的果然是老妈的声音。

“儿子，在哪儿呢？赶紧来手术室！”

张祎一本正经应道：“我在外地开会呢，您要是着急，那我就花个五百块，打飞机回来？”

呃——

怎么当着女同学的面说出这般虎狼之词。

张祎瞥了眼何霞，还好，还好，医学女生比较单纯，尚且不知打飞机的快乐。

老妈在电话中气道：“钱钱钱，你就知道钱，赶紧给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