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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心 李书锦 1153 字 2个月前

是一件好事,但谁也没本事预知未来。

如果应小澄能提前知道那根树枝会断裂,他一定不会爬上去,或者那天他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如果能早知道,他一定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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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可以写完童年~

第9章

那是一瞬间的事,树枝发出断裂声,应小澄从树上掉下来,垂直砸向地面。

这样的高度,即使成年人都不可能毫发无伤,更不用说应小澄一个小孩子。摔重骨折,摔轻骨裂,受伤完全是必然的后果。

可应小澄从树上掉下来,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因为他砸到什么东西上了,有东西在他摔下来的时候接了他一下。

他不知道是什么,脑袋吓懵了,手掌摸到黏糊糊的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那是谁的血。

骤然断裂的树枝,断口锋利无比,一定是切到谁身上,断口才会这样血淋淋。

应小澄没有事,那有事的就是另一个人。

“心心!!”

那天杨娟和应禾勇都在家,路宝华和王素芬也在自己家中烤火。

许多年后,水阳村早已没有一个叫路心的人,但很多人都清楚记得那一天,屋子外冰天雪地,应小澄崩溃的哭嚎声从远到近。

听到声音的大人跑出屋看,只来得及看见应小澄背着人往家跑的背影,他一路跑一路哭,鲜红的血滴得一地都是。

杨娟和应禾勇马上听出外面是应小澄在哭,惊慌冲出家门时险些让门槛绊倒。

门外,应小澄哭得脸充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爸妈,快救救心心,他流了好多血!”

他不说杨娟和应禾勇也看到了,应小澄背回来的路心疼得好像快没气了,无力垂落的左手鲜血淋漓,染红了他和应小澄的棉衣。

听到声音的路宝华和王素芬跑出门,正好看见应禾勇把路心抱进屋,两个孩子一袖的血。

应小澄跟在大人们身后进屋,已经哭得喘不上气,但路心伤重,没有人顾得上他,大人们围着几乎疼昏过去的路心忙成一团。

杨娟翻出家里的止血伤药,应禾勇每次上县城赶集都会带些药回来。村里没有医生,真有个万一他们能靠的只有自己。

应禾勇就很有处理伤口的经验,平时村里谁不小心受伤,血流不止,都是找应禾勇帮忙。

路心的伤在左手,掌心几乎被撕裂,狰狞的伤口把应禾勇都看出了一头冷汗。

挤不进去也帮不上忙的应小澄还在哭,杨娟铁青着脸走向他,抓住他染血的衣服问:“出什么事了?”

应小澄大哭着说:“都怪我,是我害了他,我从树上掉下来了,心心是因为我才会被树枝割破手……”

杨娟听得火冒三丈,没听完就从柜子找出许久没用过的藤条,把哭个不停的应小澄扯到院子,手里的藤条呼呼生风。

这是自己生的,杨娟从来不舍得真揍他,藤条的作用主要是吓唬。但现在她每挥一下都真抽在应小澄身上,藤条抽得呼呼响,应小澄蹲在地上,两只手抱头缩得紧紧的。

杨娟气得好像恨不能打死他,“爬树,我让你爬!树没把你脖子摔断,摔得脑瓜开瓢,我今天也非抽死你!”

王素芬从屋子跑出来,哭着去拦杨娟,夺走她手里的藤条,“你还真想抽死他啊?”

应小澄趴在地上哭,露出棉衣的手臂已经被抽出几条深深的红痕。

杨娟眼睛通红地进屋,没管应小澄,路心那凶险伤口带来的后怕差点把她的心捏碎了。

王素芬拉起地上的应小澄,给他拍衣裤上的灰,一大一小哭着进屋。

应家的炕席沾了血,路心脸色青白地躺在上面,因为伤口疼,眉头一次也没有松开过。

他左手的伤做了止血处理,但这可能不够,应禾勇和路宝华去借驴车了,要送他去县城医院。

应小澄陪在炕边,擦眼泪的手背上还有根根清晰的藤条痕,他没有脸再哭了,但眼泪止不住,只能一次次吸鼻子。

借来的驴车停在门外,路心被裹在棉被里,放在木板上,路宝华和王素芬都坐在上面,应禾勇在前面挥鞭驾车。

驴车在前面走,应小澄在后面追,一直追到村口,被应禾勇喝住了才停下。

驴车摇摇晃晃去往县城,变成一个点,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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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带路心去县城那天一夜没回来。

应小澄在家一直等到半夜,实在撑不住了才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杨娟自白天打完他后就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看他一眼。

此时夜半,应小澄睡着了她才走过去,把人抱回炕,眼睛红红地抚摸应小澄被自己打得肿起来的藤条痕。

这都是她打的,她当然知道打得有多重,可不打重一点能行吗?不把他打怕,他以后再去爬,命不好人可能就这样摔没了。

路心那伤她和应禾勇看得清楚,几乎能想象到当时的情况。应小澄这个爬树的人从树上掉下来没有受伤,没爬树的那个却去了医院,这只能是路心试图去接掉下树的应小澄,但被树枝所伤。

试想当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