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悬铃木是一条路的名字,一条很长的路。据许青山这个本地人说,这房子地段一般,出地铁转公交车,还得步行一段,这样的房子一般都是老居民房,老年人扎堆住的地方。难怪他不认识。
应小澄提着路上买的水果跟着许青山,许青山跟着导航。路越走越偏,越走越安静,头顶的树叶也越发遮天蔽日。
“这就是悬铃木吗?”应小澄仰脸看,满眼映着鲜绿的影子。
风一吹,整条路的树叶哗哗响。
“应该是吧,你没看这路两边种了一排,应该是这个原因,这条路才叫悬铃木的吧。”
应小澄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1-01,1-02……每一个黑色门号牌的背后都有一幢老式的红砖洋楼。许青山说这里以前应该是租界。
走到1-12,这幢洋楼和之前经过的洋楼没有太大区别,一样的静悄悄,里面好像没有人在住。
应小澄站在门铃前,深呼吸好几次才按响门铃。
老式门铃声空旷响着,紧闭的大门后出现脚步声。
应小澄发怔地盯着铁门看,因为紧张,心口缩得很厉害。
“谁?”
铁门被打开一条不大的缝,门后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身上穿的衣服像某种工作制服。
“你,你好,我叫应小澄,我想找一下柏浔。”应小澄难掩紧张之色,“他在家吗?”
“他不在。”
应小澄失望得眉头微皱,“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你可以电话联系他。”
“我没有他的电话。”
妇女一脸为难,“我也没有办法,他出门快两个月了。”
应小澄瞪大眼睛,“他去哪了?”
妇女摇头,“我不知道。”
应小澄没有再问,想起手上还提着东西,他忙拎起来往里送,“这个,送给你们吃。”
妇女推拒,“不好意思,雇主规定我们不能收。”
铁门被关上,应小澄无计可施,只好将专挑贵买的水果礼盒放在铁门边。
“现在怎么办?”许青山问。
应小澄摇摇头。
许青山拍了拍他的后背,“走吧,别站人门口了。”
离开悬铃木,应小澄有些无精打采。许青山挺理解他,毕竟应小澄已经期待很久。
“放心,他房子在这,只要他还住在这没搬,你肯定能找到人。”
应小澄叹了一口气,又笑着点头,“对,我肯定能找到他。”
“走吧,哥带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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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役运动员外出多有限制,运动员行为规范手册上禁止他们私自外出就餐,零食也不能吃。即使打了申请出来,想玩得尽兴也是很困难。
应小澄刚到西山就进了训练基地,今天之前哪也没去过,对西山唯一知道的就是这悬铃木1-12号。这让许青山一个土生土长的西山人多少有点不满。
“你竟然连西山塔都不知道。”
应小澄心里还在记挂没见到面的柏浔,努力把注意力拉回和许青山的对话上,“西山塔是什么地方?”
“就是一座历史很悠久的石塔,在西山公园,我带你看看。”
西山公园是景区,不光有西山塔,还有不少能吸引年轻人的东西。
买了门票进去,入眼就是大面积郁郁葱葱的绿植,蜿蜒小路通往石塔,草坪上停了很多鸽子,有很多人在喂那些鸽子。
应小澄问:“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鸽子?”
“养来赚钱。”许青山指了指某处,“要买特定的饲料喂。”
应小澄恍然大悟。
沿着小路继续往里走,视野变得更加开阔,能看到一些金属雕像,雕像围绕的圆形空地上是一个定时喷泉。
许青山指着那片空地说:“这里还举办过古典音乐会,就是我们西山的交响乐团。”
应小澄一路走一路听,走到西山塔下,许青山帮他拍了几张照。
就像许青山说的,来西山不来西山塔,来了也白来。不是节假日,西山公园也有相当多的人,其中以年轻人居多。
从西山塔上的台阶下来,这里是比前段更热闹的地方,开始能看见商店。其中最大的一间,许青山说那是西山公园自营的纪念品店。
许青山两手插兜,慢慢走下台阶,说:“来都来了,我给你买个纪念水杯。”
“不用了,我有水杯。”
“那能一样?”
许青山坚持,应小澄只好跟着他进去。
纪念品店店面很大,里面有一些客人在挑选商品。值得一提的是,一进店就能注意到的巨幅海报。
海报占据了一整面墙,是一张在西山公园演奏的交响乐团照片,右上角写着:西山交响乐团。
应小澄被这大得有些许离谱的海报吸引了注意力,慢慢站在海报前不走了。
先进来的许青山在挑选纪念水杯,满满一墙的水杯能让人挑花眼,“欸我说,你喜欢什么颜色啊?”
他问了两声应小澄都没答,不由疑惑地往回走,“你在看什么,我问你话你没听见?”
应小澄还在呆呆地看着海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