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皮肤上,鲜明的肤色差让应小澄无端悸动。
柏浔的身材偏瘦,是那种健康的瘦,匀称但不结实,也摸不到什么肌肉。柏建林说他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这话其实一点没错。对一个平时运动量就是为了喝水下楼,冬天能少病一场就算不错的娇气包,怎么也不可能有个让人眼热的身材。应小澄也没想过要摸什么腹肌胸肌,不强壮没关系,健健康康就好了。
怕柏浔会冷,应小澄只是将扣子解开,再红着脸蹲到地上。柏浔随手取了件换下来的针织开衫扔到脚边,让应小澄跪在上面,这样膝盖不会磕疼。
应小澄不久前才剪的头发现在只长了一点点,摸着还是扎手。柏浔不算温柔地抚摸扎手的短发,从前额摸到后脑勺,按着,使了一点劲往下压。应小澄便乖顺地将头低得更低。
没有闻见奇怪的味道,比想象的更干净,也很不简单。一个是跟视频不一样,这要大得多。另一个是要小心收着牙齿,而且有几下过深了,眼泪都挤了出来。
他毕竟是第一次实践,坚持不了太久,没一会儿下巴就酸得难受,自己揉了两下才好些。
他被柏浔拉到床上。躺下前想亲亲柏浔,但被无情躲开了。他偏追着亲,“又没味儿,你自己你也嫌弃吗?”
柏浔躲了两下没躲过去,被应小澄勾着脖子亲。
窗外还有烟花声,离得近的能从窗户外看见,照得地板忽明忽暗。手边一点能用的东西都没有,应小澄只能自己来。他发现这确实很不好受,难为情是一个原因,更多是生理上的不舒服。
“心心,别咬了。”应小澄亲了一下近在眼前的额头,手臂搂得更紧些,以保持身体平衡。但这也方便了上嘴就喜欢用咬的柏浔,没咬出血,就是怪疼的。
他想不通柏浔怎么那么喜欢咬人,声音绵绵地问:“好玩吗?”
应小澄其实也不壮。他是肌肉匀称,手长脚长的身材,是天生的田径运动员。可当他坐在柏浔怀里,却莫名显得小鸟依人。
柏浔不答话,留下挺清楚的牙印后,手就从他腰身绕过去,顺着他的腕子摸。应小澄浑身都抖了一下,难为情地把脸埋进柏浔的脖颈里。
这个夜晚很漫长,窗外的烟花声时停时响,远远近近。
窗户里,委屈的抽噎声哼哼唧唧,柏浔看到自己的枕头湿了一小块。他把趴在枕头上伤心的人拉起来,让人坐在腿上,面无表情地揉了几下他被打得有点红肿的屁股瓣,“哭什么?”
应小澄特别受不了,两只手捂着眼睛,委屈得不行,“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
应小澄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试图理论,“那你的屁股能让我打吗?”
柏浔假装没听见,弄得人眼泪都顾不上擦,啪嗒啪嗒滴在他身上。
两个人,柏浔是床上床下一样难对付,应小澄是床上比在床下好欺负。摸一下肚子就抖,咬一口就哼唧,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也不恼,要不是屁股被打疼了,他不见得会哭。
柏浔好像是存心要弄哭他的,因为从应小澄开始掉眼泪,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张脸。
应小澄哭的时候确实不大好看,可怜得好笑。连鼻子都哭得红红的,要瘪着嘴吸气。
柏浔从小就不怎么能见他哭,每次看见或听见心里都觉得烦。
应小澄是个挺听话的孩子,但太皮也少不了挨家里的揍,揍得轻了不哭,被骂狠了就坐在家门口哭,抽抽搭搭地抹眼泪,像小猴一样抱着腿。
他只要听见了就会出去看看,靠在土坯房的门墙上,冷眼看应小澄掉眼泪。他从来没有安慰过应小澄,都是等他不哭了就回去,没多久止住眼泪的应小澄就会来找他。
长大后的应小澄跟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哭起来也一模一样。柏浔也不知道为什么,应小澄这时哭他一点也不觉得烦,反而觉得……也没有那么难看。
过了一会儿,应小澄止住眼泪了,人还上下晃个没完。柏浔突然停住看他沾了眼泪的睫毛,“哭完了?”
应小澄一只手按在他肩上,一只手擦擦眼睛,低低嗯了一声。
柏浔唇角不着痕迹动了一下。应小澄没看见,被搂着躺了下来。
次日。
应小澄从客卧的床上醒过来,旁边柏浔还在睡。昨夜两个人闹得很晚,床已经没法看了,只能到次卧睡。次卧的床小,睡两个人就得挤着睡。
应小澄慢慢坐起来,可还是吵醒了柏浔。
“去哪?”
应小澄声音几乎发不出来,“起床。”
“躺下。”
应小澄也没有很想起,柏浔既然说到他心坎上了他就顺势躺下,唉声叹气,“我感觉我哪里都疼。”
柏浔转过身体平躺,闭起眼好像又睡着了。
应小澄掀开被子偷偷看一眼,两个人都没穿衣服,就红着脸放下了。回想昨晚,他羞得耳朵都红了,又为柏浔身心都属于他感到高兴。无法形容的满足感已经远远超过身体上的不适,
“心心,这不是各取所需了,对吗?”应小澄在被子里转身,面向柏浔,既开心又害臊。
过了一会儿,柏浔睁开眼看他,眸子沉沉的,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