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担心,他会不会以为他被人抢劫住院是你干的,要回来报复你。”
应小澄至今不知道那次旅行,那些人原本打算做什么的,就是感觉最后结束得如此不愉快,会不会再发生点别的事。
柏浔说:“他可以试试。”
应小澄惊讶地看他,“这可不兴试。”
“这里不是国外。”柏浔不想多说什么,“切完了吗?”
“还没。”应小澄刀功了得,切水果也好看,摆水果盘对他来说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所以他摆得很细心,像要把果盘端出去参加比赛,“小彤其实还问了我一件事,不过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是和你有关的,她请我问问你。”
“嗯。”
“就是她想办一个旅行社,为抑郁倾向患者服务的,但是只有她一个人做不到,她想问你有没有想法加入。”
柏浔拒绝得很干脆,“没有。”
应小澄没说之前就猜到了,因为这个旅行社就算是能盈利的他也不见得会感兴趣,柏浔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好佩服小彤,她真的好厉害。”
柏浔看应小澄的脸,发现他是发自内心地夸小彤。
“很有想法,也有行动力,在团队里能当灵魂人物,又那么善良。”
柏浔默默听着,等应小澄夸完了才说:“她很细心,会提前一天安排行程和餐厅,执行力和领导力的确优秀,在男生里也不多见。”
应小澄切水果的手一顿。
柏浔拿走他手里的水果刀,眉眼没有情绪,但说的话每一句都在夸小彤:“她很会关注身边人的情绪,跟她在一起,常常觉得心情愉快。”
应小澄抬起脸跟他对视,一点也笑不出来,心脏好像有很多蚂蚁在爬,“她在你眼里,原来那么好。”
柏浔微怔,没想到应小澄会是这种反应。
“你都没有这样夸过我。”
柏浔想说话,但被很不快的应小澄打断了,“意思是你和她在一起很开心是吗?”
柏浔罕见地有些无措,低头垂眼,“不是,我不开心。”
“你刚刚明明说,跟她在一起心情愉快。”应小澄脾气极好,但真惹了他,也很难有好果子吃。
“是你先夸她。”
应小澄蹙眉,“我谁都夸,我就喜欢夸人,你也是谁都夸,就喜欢夸人吗?”
柏浔摇头。
“你还夸得那么好,有鼻子有眼,我都不知道你那么会夸人。”应小澄特别想把他刚才嘴里那些好词都安在自己身上,可是这根本不可能,那些好词都是小彤的,他抢都抢不过来。
忍一时越想越气。
“你今天晚上自己睡吧。”
柏浔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你睡哪?”
“我跟王庆一屋。”应小澄拿回他手里的水果刀。
“他会打呼。”
这是真的,他们从西北回西山的路上,王庆睡熟了确实会打呼。
“那我跟秀贤哥睡,跟小沅睡。”
柏浔第一次见识他发这么大的脾气,知道他是嫉妒吃醋也觉得慌乱,“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
应小澄气得胡言乱语,“那你去睡觉好了,看看能不能梦见她。”
柏浔拉住他的手腕,“我不开心你夸她。”
“那你说呀!”应小澄盯着他的眼睛,“你告诉我你不喜欢,不要报复我。”
“我没有报复你。”
“那你就是在真心夸她!”
柏浔少见的嘴笨,也可能是妒火中烧的应小澄嘴皮子比平时更厉害,连脑子都比平时转得快点,柏浔说不赢他,发现好像说什么都不对,他只能说一定对的。
“我爱你。”
“那你夸我,现在就夸,不能跟刚才的重复。”
柏浔像说出心里话一样流利,“你很坚强,很可爱,有很高的田径天赋,是为跑道而生的冠军选手,我认为你可以当第一个跑进奥运男子八百米决赛的中国人,亚洲人。我在等着见证你创造历史。”
应小澄听得很爽,但心里还是别扭,转过头不看他,小声说:“我叫你夸你才夸。”
柏浔歪头凑过去亲他的嘴。
应小澄搂住他的脖颈,感觉自己被抱起来,坐到岛台上。
岛台很高,他坐上去比柏浔还高点。手没洗,他不敢碰柏浔,只用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应小澄的脸颊和耳朵红红的,爬在心脏上的蚂蚁也不见了,因为柏浔亲他亲得有点急,好像早就想亲他了。
“好了,晚,晚上再亲。”
柏浔就把他从上面抱下来。
应小澄挺大一个人,被他抱上抱下了才反应过来,“你的力气又变大了。”
柏浔等他洗完手,突然俯身把人公主抱起来。
应小澄被他抱着原地转了个圈,落地了才回神惊讶,因为这劲是实打实的,不是床上那种抓着他不让跑的劲。
“嚯!”应小澄用自己的衣服擦手,擦干了再去摸他的手臂,撩起他的衣摆,把手伸进去。
“我的天老爷。”
刚走进厨房的安秀贤用手捂住眼睛,像瞎子一样用另一只手摸空气,“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没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