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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一边发出指令，一边说道。

“睡吧，小蘑菇。”*

宗正厅的氛围同样一片死寂。

“第一军校公布了这一年的排名，并且公开了我们拘捕了一名学生的消息，愤怒的军校生和民众已经开始质疑宗正厅……而我们拿不出任何的证据，军校的招录手段的确有问题，但是考核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除非能够证实他真的是联邦的奸细……”

“想都不要想。”严厉的警告声音来自于司空家的另一位族老。

“那么我们要如何应对？”

“不应对。”厅长冷冷道，“宗正厅弯过的腰，丢过的脸还少吗？那是第一军校，又不是第一技术学院。”

向第一军校弯腰，也并不丢人。

“那么那个学生呢……还要关着？”

“当然了，抓都抓了，又放了算什么本事，宗正厅是可以弯腰，可以自己打自己的脸，但这个态度不是给他的。横竖都要丢脸，那就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司空宇的事情，难道我们真的不惋惜吗？”

但看他们的态度也不像是有多么的难过，只是有点焦头烂额。

宗正厅的工作人员倒是也知道这件事情对于第一军校和宗正厅而言都是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大公夫人的确很厉害，她同时裹挟了这两个地方，然而事实上，不论对于军校还是宗正厅这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是顺手让对方为难一下。

但他的判断还是有了错误的地方。

*

第一军校

。

宫汉和纪林直到被逮捕的那一刻都依然是无法相信的。

“我申请复核。”纪林冷静地表示道。

“你没有这个机会，纪研究员。你被剥夺校内职位，军校会以妨碍教学秩序、危害公共安全、诽谤、故意杀人的罪行起诉你，此外，你还会面临智能生命保护法案的指控。”

“在正则的程序设计里面有复核的程序在，我们做的事情在规则内，我不接受这样的指控。”纪林看着那些证据，依然很坚定。

“军校的中心智能的程序设计里面的确有一条强制复核。”

纪林的面色稍霁，想着要怎么摆脱罪名。

”但正则又不是不能改，你觉得它是法案？”松先生带了一点疑惑说道，“规则不是亘古不变的，你在利用它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这一点。复核的程序已经取消，根据军校的独立司法权，你的罪名已定。”

“我的老师不会同意这件事情……”纪林犹在挣扎。

“我们做事需要你同意吗？”

松先生抱着手臂，看起来还是一脸不爽。

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做得太晚了，在更早之前就应该出手斩掉这些不应该出现在军校里面的东西。

“还有十三个相关人员会被指控，调任，看来有的时候正则的确可以做得很快，可即使——并没有充足的证据？”老校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极其复古的烟斗。

“名单是您给的，您在这演什么呢？”松先生说道。

他想到了那份极其精确的名单，军校里有一些棋子很正常，但所有妄动过的棋子都被连根拔起，说明其实他们早有预案。

时机合适，又有宗正厅方面的压力打了军校的脸所以军校内部也无法再阻拦，一切都很好，只是并没有顾惜那个孩子而已。

“偶尔也会思考一些程序正义相关的问题。”老校长悠悠表示道。

“这个问题留给法案厅。”松先生冷冰冰说道，“只有法案才需要永远的正确。”

老校长沉默了一下，出于好奇心他其实很想询问松先生那些有关法案的问题，而出于另一种心态他放弃了这件事情。

*

法案始终是帝国排在智能机甲之上的机密。

智能机甲和精

神力链接机甲之间的差距并不是不可以被数量抹平，但对于所有的帝国居民而言，一切律法都在法案程序的裁决之下。从帝国立国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改变过。

虽然这经常会被联邦攻击为隐私权的缺乏—————但对于联邦而言这是个回旋镖，还是会被绑定司法不公正几个字扎回自己头上。就像联邦的财阀也不愿意过度诋毁世家，不然照照镜子总能看见自己的模样。

在帝国的司法体系内法案是无可替代的，并且被整个帝国坚定不移地信任着，没有人会怀疑法案的公正性和执行力。

法案厅真正的核心并不在上云星系，也不止有一个核心。

但在上云星系，明面上当然也有着法案厅的指挥中心，就在宗正厅不远。

"万分之一的延迟……在预料范围内，可以忽略不计。"法案厅长接过前一天的报告，非常淡然。

然而一个小跑过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悠闲。

“这里有一个第一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