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温和但强硬,"陛下,未成年人保护法案绝不容亵渎。"
司空阑冷笑一声,法案厅长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但说实在的法案厅长还算满意——这个执行官的确是他自己挑出来的,季思自的表现也并没有事负法案厅长的期望。
司悯还乖乖坐在那里,微微握拳,这是因为不明原因的紧张。
季思旬一直关注着他,直到发现小孩似乎下定了决心和她对视。
他用一种自己并不常用的声线——以及努力变得柔软的眼睛,对着季思旬问道:“未成年人保护法案并不是完全强制执行的,我可不可以变迁监护人或者监护单位?————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
“附则优先于正文,而出于一些原因,法案会更倾向于直系亲属关系的监护,所以……”季思旬说道,“不可以。”
“哦。”司悯嘴唇动了几下。
从女执行言的角度看不出来他的唇语,只能感觉到对方态度的迅速转变——这很正常,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定很失望。
而其实并没有非常关心这里发生了什么,但看清楚了事
情的经过的皇帝嘲讽地笑了一声。
司悯面无表情,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尝试失败之后他就知道没有可以转圆的余地了,至于向他承诺过的司空辰为什么不在这里,他也不是那么的关心。
法案厅长欣慰地笑了一下,"我很高兴您依然保持着对法案的敬意,陛下。"
“当然,我也是帝国公民啊。”司空阑依然是漫不经心的轻忽态度,”只要法案在正常运行,法案就是永远的荣耀。”
“我向您保证,那件事情不会再次发生。”法案厅长垂首,恭敬地说道。
司空阑点点头,法案厅不再耽搁下去,这件事情能够顺利解决,法案厅长就是牺牲再多的发际线也无所谓。
司悯还是没有动。
他低头看着地毯上的纹路,好像那里是什么了不得的图纸一样,同时身体随时做好了逃窜的准备。
很危险。
这种感知只会越来越明确,身体叫嚣着要离开,灵魂却僵硬着不敢移动。
一片阴影投射在他面前。
第二军团的制服其实并不是纯粹的黑金色,暗金的边缘似乎添加了某种金属,反光有些特别。
他无法理解自己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思考金属的性质。
"这个月还剩六天——根据法案的判例,本月的监护时间也要达到120小时。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司空阑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要去上学。”
“法案维护每一个未成年受教育的权力。”皇帝没什么好气地假笑了一下,加重了未成年几个字,"第一军校那里会有人再通知你。做好准备,明天跟着军团出行。"
他收到了和季思自收到的一模一样的回复。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