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石也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把椅子,谢暄坐到椅子上,姿势慵懒的冷眼瞧着围在将军府的这圈地痞流氓。
他冷厉的眼锋冷冷扫过众人,最后停在被林司念拿抢指着的那个无赖脸上。
谢暄抬手一指,淡淡道:“把他拖过来。”
衡石一个箭步上去,像拖一只死猪一般,直接将那无赖拖到了谢暄的面前。
那无赖不认知谢暄,更不知道谢暄是什么,但是看到谢暄浑身的气度与他身后跟着的士兵,本能吓得浑身哆嗦。
无赖趴在的地上:“你,你是什么人,你就是当今皇子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抓人。”
谢暄冷笑一声,淡淡道:“整治一只臭虫,还需要皇子?你的脸还挺大。”
说着,他一挥手,衡石一脚踹在他的后腰上,那无赖整个人都趴在地上。
衡石则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那无赖被衡石踩着,一动都动不了。
他大喊:“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谢暄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冷冷道:“听说将军府一早就来了案子,那今日本座就好好的再所有人的面前,好好申一申这个案子。”
另外一边,福伯一脸担心的问林司念:“姑娘,这位好像是当今陛下身边的那位……”
林司念淡淡点了点头。
福伯担忧的说:“他说要当街审问,真的要他这么做吗?”
林司念说:“随他去,咱们且先看着。”
听林司念这么说,福伯点了点头:“是。”
谢暄冷冷扫了趴在地上的无赖一眼,淡淡开口:“本座先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说吧,今日之事,是谁指使你们做的?”
那无赖趴在地上大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人指使我,我就是看不惯有些女人不守妇道,仗着父兄的军功胡作非为。”
谢暄冷笑一声,声音清清冷冷的,他说:“那就是不想说了,来人,先割掉他一只耳朵,有耳却不听事实,这耳朵要了,还有什么用处?”
还有刚落,立刻又有两位士兵上来,死死的将那无赖摁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
衡石手起刀落,只听那无赖大叫一声,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就落到了他的面前。
谢暄淡淡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无赖疼的大叫,还没开口说话,就又听到谢暄说:“把手也砍了吧,反正这双手在他的身上,也干不出什么好事。”
那无赖大叫一声,求饶道:“我说,我全都说!前几日有人找上我,说让我们这几天趁着晚上没人,先给将军府的大门扔些臭鸡蛋烂菜叶子,再泼粪,然后搞臭林家大姑娘的名声。”
这时候除了那些地痞流氓,已经有很多周围的百姓也围了过来。
听到那无赖的话,林司念眸色沉了沉。
衡石问:“找上你的人,是谁?”
那无赖哭着喊道:“我不知道啊,他穿一身黑衣,用斗笠盖着脸,只听得清是个男的,又给了我一包银子,我们这些人,常年游荡在市井,这些事也不是第一次干,又有钱赚,所以我们就应下了。”
衡石又问:“你们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可平日里都是些平民小户被你们欺负勒索,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可是将军府,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干来将军府的门前闹事。”
那无赖说:“一开始,我们也是不敢的,但是那人说,将军府如今除了被休回家的一个女眷,整个将军府内所有的男丁都死绝了。
而且,他还说,那林家小娘子被休回将军府的时候,带走了全部的嫁妆,那些嫁妆加起来能排满整条街呢,我们想着,林家小娘子有这么多的嫁妆,我们来闹一闹,兴许,她还会为了息事宁人,给我们些好处。”
听到这话,沛菡她们几个丫头是彻底的忍不住了。
沛菡直接呸了一声,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姑娘,咱不能这么被欺负了,定要让他屁股开花!”
林司念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杜青则将右手轻轻的摸进了自己左手的衣袖里。
那里有她平日里给病人施针的银针。
一会儿,她要将这银针,插进那泼皮无赖的脑袋上。
衡石冷笑一声,对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的谢暄说:“主子,只怕这些人不是为了那点好处,而是觉得林小将军一个人守着这偌大的将军府,想带着这些人来吃绝户呢。”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就要跑。
谢暄给了侍卫弼一个眼神。
弼纵身一跃,落地的下一刻,一脚踹在其中一个要逃跑的无赖的心口窝上。
无赖被侍卫弼一脚踹翻在地。
弼站在众人前面,亮出手中的剑,阻止那些人的离开。
有几个人胆子大,想冲出去,却被侍卫弼一剑砍在脚面上。
那人惨叫一声,趴在地上,抱着脚痛苦不已。
侍卫弼冷冷扫过在场的人,说道:“谁敢再逃,便如眼前的这位。”
没人再敢跑。
因为他是真的敢动刀子啊。
谢暄淡淡道:“其实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