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念与安王被赐婚的圣旨刚下来,七皇子安王流水般的礼物就搬进来了将军府。
林司念坐在雕花梨木的椅子山,静默的品着茶。
沛菡却是急的不行,她心中既欢喜又担心。
欢喜是自己姑娘虽与顾景安和离,却能嫁给安王,与安王相比,如今只是个伯爷的顾景安算个什么东西?
这是妥妥的打脸整个靖安伯府呀。
至于担心的事情,沛菡不知道林司念愿不愿意嫁给安王,更怕安王娶自家姑娘,心思不单纯。
见林司念还在悠哉悠哉的品茶,沛菡一把将她手中的茶杯夺了下来,放到桌子上,着急道:“我的姑娘啊,你怎么还有这份心思品茶呀,这赐婚的圣旨传进了将军府您不着急,如今这安王的赏赐也来了将军府,您怎么还不着急啊?”
不等林司念说话,春娘狠狠地瞪了沛菡一眼,骂道:“你这小蹄子,主人家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先坐不住了。”
沛菡忙道:“婢子这还不是为姑娘担心吗?听说那安王妃虽然没了,可安王的后院却有一名极为受宠的姬妾,听闻安王妃的死也与这位姬妾有极大的关系。”
听闻此言,春娘一惊,忙问:“此话当真?”
沛菡急的跺脚:“婢子骗您做什么?那日姑娘参加郭府的赏花宴,婢子就让观墨去询问安王后院的状况了,这些话,都是观墨告诉婢子的。”
林司念淡淡道:“观墨倒是听你的话,你们两个也算是青梅竹马,不如你家姑娘我来保个媒,让你嫁给观墨为妻可好呀?”
沛菡又羞又气:“姑娘坏,明明婢子在为姑娘担心,姑娘却在取笑婢子,婢子再不理会姑娘了。”
说完,羞红着一张脸扭身就跑了。
沛菡一走,林司念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春娘上前一步为林司念倒了一杯茶,担心的问:“姑娘可是在为与安王的婚事担心?可真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咱们不能抗旨啊。”
林司念点点头:“确实不能抗旨,所以,我担心的也并不是与安王的婚事。”
春娘不解的问道:“那姑娘担心什么?”
林司念说道:“我担心将来,如果我真与安王成婚,那就将整个将军府拖到了安王的这条船上,即使安王身后有德妃,有整个定国公府,可太子与五皇子的势力却不容小觑。
若是事成,倒还好说,可若是失败,林将军府百年的清誉,只怕要毁于一旦。”
有一句话林司念没说,她不怕将来在安王府的后院被怎么样,她只怕她的父兄祖辈,会因为她而名誉损失。
春娘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姑娘倒也不必如此的杞人忧天,夺嫡之争自古有之,胜负乃兵家常事,姑娘将来嫁入安王府,只管做好安王妃就是,安王妃的事情,管林将军府什么事?”
林司念闻言噗嗤一笑:“还是春娘最懂我。”
就在这时,婢女碧痕捧着一份帖子走了进来。
“姑娘,这是安王府派人送来的拜帖,请您过目。”
林司念接过拜帖,掀开看了眼就随意放到了一旁。
春娘问:“何是?”
林司念道:“安王邀我明日去游湖。”
春娘又问:“可要去?”
林司念道:“自然是要去的,若是不去,那岂不是打了安王的脸,毕竟我是要嫁进安王府的,总要给安王一个面子。”
春娘叹口气,心想这老皇帝真是平日里吃多了屁多,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吗?
不是听说前两天才得了风寒了吗?
得了风寒竟然还有心思管他家姑娘的事?
她家姑娘清闲在将军府多悠闲自在?他为何非要将他家姑娘赐婚给安王?
嫁进安王府,还要看安王的脸过活。
这边林将军府众人一脸的惨淡,可外面却闹翻了天。
京都的人听说了林司念被赐婚给安王,一边倒的羡慕林司念好命。
刚刚跟靖安侯和离没多久,靖安侯府就变成靖安伯府了,可林司念转身就受皇帝赐婚,嫁给安王。
虽然当今太子已经在东宫的位置上做了十几年了,可是民间时不时的就传出老皇帝想废太子的传闻。
安王的母妃是德妃,定国公夫人是安王的亲姨母,当今左丞是安王的亲舅舅,他可是极有实力角逐东宫之位。
如果将来安王真能荣登大典,那林司念可就是将来的皇后。
所以民间又传出另外一个极为盛行的传闻,说林司念之所以能跟顾景安和离,那是冥冥中自有的定数,因为林司念天生凤命,只有跟顾景安和离,才能嫁入皇家,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些传闻都太过离奇,林司念连听都懒得听。
春娘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道:“其实,这倒也不是什么太过离奇的说法。”
此时房间内只有林司念与春娘两个人,林司念轻笑一声:“春娘也相信这些胡话吗?”
春娘摇摇头,说道:“当年您刚刚周岁,婢子与夫人一起抱着您去看花灯,在市集上就遇到了一位相师,他端详您的面相,说您是贵不可言,天生凤命的面向。
当时夫人只当那位相师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