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露打了个呵欠,看着陈欢的脸色越来越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等到挂了电话才紧张问道,“怎么回事?” “贩……” 后面的字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哗啦一声,餐桌上的碗盘摔落到地面,碎了。 陆露惊叫一声跳起来,刚才是她伸懒腰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快起来欢欢,别踩到碎玻璃了!咱俩怎么睡地上了?” 幸好地板上铺着毛毯,否则睡这一觉欢欢的身子又要受不了了。 陈欢头疼的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直往她脑袋里钻,疼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你去里面睡,我先去派出所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陆露也急着找鞋换衣服,刚才欢欢的话没说完,可她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沾上这种事,秦泰这辈子怕是洗不白了。 陈欢倒了杯水喝下去,才感受好受了些,接过陆露递来的外套穿上,匆匆下了楼。 雨已经停了,地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洼,两个人踮着脚尖往小区外走,依旧溅了些泥水在裙摆上。 陆露搓了搓手臂,有些不满,“秦泰这是在变相作死!要我说就该让他自生自灭,否则早晚要把你也拖累死!你呀,就是心软,攒钱给秦叔叔治疗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干嘛还要揽秦泰的事?” 陈欢没吭声,这事她没办法不管,阿瑞走了,她就要替他担负起这个家。 其实陆露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她知道欢欢认死理,认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恐怕就是秦泰犯了死罪,欢欢也会力保。 刚好有送人的出租车在小区外停下,两人相继坐上去,往派出所赶去。 陈欢对这里已经轻车熟路了,甚至值班的警察看到陈欢都没怎么惊讶就带着她去了后面。 “人赃俱获,等着判刑吧!”警察说了一句就离开了,让陆露惊讶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她怎么也想不到,欢欢倒成了这里的“熟客”! 秦泰跟几个小混混是分开关着的,可能怕他们会串供。 看到陈欢过来,秦泰眼里闪过一抹亮光,随即黯淡下去,继而又浮起了羞愧之色。 连音量也拔高不少,“姐,你回去吧,这是我自作自受!我死了倒也干净!” “你死了是干净,你爸爸妈妈怎么办?他们就剩下你了,你忍心丢下他们不管?”陈欢气的手都在哆嗦,“还是上次的事?我不是说过让你跟他们说清楚?” 上次她就有预感,他找的兼职绝不是什么正经事,所以才会让林婉梅盯着他,没想到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秦泰没有解释,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我就是个混蛋,对不起姐,我对不起你……” 他只是想多赚点钱别让陈欢那么辛苦,他还想着,等攒够父亲的复健费用了就给陈欢买个礼物,如果有机会的话,或许还可以表白。 可现在…… “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命是你的,你自己都不想好好活着,谁也帮不了你。”陈欢气急了,小脸苍白的发青,“我就问你一句,做这事之前你知不知情?还是有谁指使的?” “我……”秦泰迟疑了半晌,痛苦的摇摇头,“姐,你别管我了,别再管我了!” 陈欢别有深意的盯着他看了几秒,转身离开。 刚才秦泰是想跟她说实话的,可是后来忽然又闭了嘴,为什么? 因为隔墙有耳! 这次的事,恐怕并不是他能左右的。 从里面出来,陆露比她还要生气,“他到底什么意思?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有意思?有什么话就不能痛快点说出来,连你都不信他还想相信谁?都是同一个父母生的,你说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秦瑞天资聪颖,行事严谨,到了他这里,怎么就……真是自甘堕落!” 阳光刺破厚厚的云层直射下来,陈欢却打了个寒颤。 “他是被陷害的,就算他再怎么叛逆固执,也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 陆露翻了个白眼,“得,我什么也不说了,那现在怎么办?这可不是小事,要判刑的!” 陈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苏家自然不会帮她,甚至恨不得让秦泰的罪名加重。 至于梁君宥那里,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上次秦泰被白霜霜陷害的事梁君宥已经大发雷霆了,如果这次她再求过去,恐怕还要承受他无尽的怒火。 可除了梁君宥,她也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遇到事的时候她才能看清楚自己到底有多无能多没用…… 冯熠然把花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