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开始了。
萧寒锦打开锦盒瞧了一眼,是两枚一模一样的葫芦形状的金锞子,看着小巧可爱,但这东西是纯金的,两枚怕是得几十两。
礼物不分轻重只看心意,他们这样愿意自己家里人,更多是看重他罢了。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往往他以为会动手打起来的时候,就又立刻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奇奇怪怪的情谊。
他将锦盒收好,站起身说道:“我去端些茶点来。”
方才进来的急,谁也没想到这一茬,现下两人刚吵完正是口干舌燥的时候,听他这么说赶紧答应。
萧寒锦刚拉开房门,迎面就差点和端着托盘的小瞎子撞上,他赶紧接过:“不是说困了要睡觉?”
“我想着你呢。”小瞎子嘿笑,表情古灵精怪的很,“熬了些凉茶,第一锅没煮太浓,这些点心是从我橱柜里拿的。”
“点心是买来给你吃的。”萧寒锦看了一眼点心种类,猜测着恐怕就这几样剩的还多些,所以就都拿来了。
口腹之欲上,他从不会委屈自己,更不会委屈江以宁,凡是对方爱吃的,家里总是常常备着,不能见底。
现下小瞎子将这些拿来,恐怕橱柜都空了。
他撒娇似的抓住萧寒锦腰间衣裳,小声道:“我听前院的客人们说,铺子出了新糕点,这些给他们吃,我吃新的。”
萧寒锦失笑:“一会就去买,不过人家铺子的广告都打到咱们这里了,得学着些。”
江以宁不懂他口中的“广告”是什么,但二寒想学就学了,哪怕是给银子学都没关系,反正二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只笑着望向对方:“你进去呀,我这就去休息了。”
“已经聊完了,他们刚吵了一会,应该马上就会离开。”萧寒锦说。
这话里的暗示意味很足,小瞎子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立刻喜笑颜开:“那我跟着你!”
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深吸一口气,跟着萧寒锦进去。
瞧见他进来,严鸣眼珠子都亮了,赶紧站起来让他坐:“弟夫郎,快来坐快来坐!”
萧寒锦撩起眼皮看他,若不是严鸣眼底没有半分杂念,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对方这样献殷勤的。
“多谢严东家。”江以宁立刻欠身说着。
瞧着他乖乖的样子,严鸣脸上的笑更是绷不住,多乖的小哥儿,他家但凡有一个,他都不会盯着别人家的傻笑!
“憨货!”蒋亦疏轻啧一声,言语间的嫌弃半点不掩饰。
虽没明说是在说谁,但严鸣瞬间就知道是在说自己,他咬牙:“你比我好到哪去,家里那几个,你比我都怕,还有脸笑话我?”
蒋亦疏额角一抽,难得有些绷不住,恨恨道:“你这做大哥的都没有做出好榜样来,他们自然都学了你的性子!”
萧寒锦一直都是和严鸣接触,还没有见过他家里其他什么兄弟姐妹,听蒋亦疏的意思,恐怕是和他一样的脾性,可能更顽劣些。
这俩人每次见面向来只吵一次,这会任由蒋亦疏挑衅,严鸣不为所动,他们都吵不起来。
如萧寒锦所想,喝过凉茶,吃过点心,这两人就勾肩搭背地离开了,只是临走时还不忘给萧寒锦使眼色。
三日后。
朝廷的旨意就传到了陵阳县。
得知此事的商户们都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倒也不是他们没有做好准备,当初县令新官上任,就曾排查商户们的铺子田庄收益收成,他们应对自如。
可如今要查他们的不是陵阳县的父母官,而是从圣京来的监察御史,若是真被查出有什么问题,那可是要杀头的死罪!
商户们再次齐聚到孔家,冷静如孔祥都面色不虞,更别提曹成了。
他急的恨不得跺脚:“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查起来了!”
孔祥瞪他:“慌什么,从一开始就做了两手准备,只要不出意外,定然无事!你们可都要将账本藏好了!”
“瞧你们一个个慌得。”严鸣倚着椅子扶手慵懒的说着,满脸都写着得意忘形,“只要有门路,还怕被查不成?”
“贤侄这是什么意思?”孔祥眯了眯眼问道。
严鸣轻啧一声,颇为不屑的解释着:“如今要来的监察御史,可是先前陵阳县的百姓,有这份情义在,再加上金银珠宝,他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真是陵阳县人,确实好办,只要找他们家里去,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总会有他们的亲朋能拿来威胁。
只是孔祥却对这番话存疑,他不动声色询问道:“我听说,你这段时日与萧寒锦走的很近。”
严鸣不甚在意点头:“若是像诸位叔伯们一样,上来就针锋相对,他又怎会对我笑脸相迎,全然信我?”
“你的意思是,萧寒锦已经决定去讨好监察御史了?”曹成大惊,“若是让他得逞,再反过来咬我们一口,那如何是好?”
“金银收买当真可靠吗?”魏康也狐疑发问,他态度倒是不如曹成明显,但隐约也能瞧出心动来。
严鸣嗤笑:“御史大人从前的家在双桥镇,诸位叔伯若是不放心,大可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