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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嗤笑一声说着。

原来是刻意做的,江以宁这才稍稍放心, 他就知道苏妙玲不是冲动的人。

陆相容也被她吓到了:“做这种事之前,你也该和我们商量商量, 你父兄如今越来越贪心,真是老糊涂了。”

哪有人家会常常动卖女儿的念头, 不是做妾,就是去做继室, 左右就是不愿给她找个好归宿,反观苏折,倒是事事顺心如意,偏心的厉害!

就算苏妙玲是商贾之女,但家中到底还有苏折这个秀才,以及这许多银钱,到底是唯一的嫡女,怎么也不至于到那般田地。

苏家着实可恶!

“他们不是糊涂,他们清醒得很,能用一个女儿换取想要的利益,他们很聪明。”苏妙玲轻笑一声,“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叫你们来也只是想说说话。”

陆相容叹息一声:“现在阿宁也回来了,咱们又能聚一起了,他落下那些课,咱们还得给他讲呢。”

“我有记重点,林夫子说让我们帮你记着。”苏妙玲说着就起身走向书桌,从抽屉里拿出书一叠纸来,“我用针线缝好了,这样就不会散了。”

“多谢,我会好好看的。”江以宁也有些惊喜,还以为回来要自己磨这些了,没想到他们会帮忙。

雨声越来越大,他们说话不得不稍微提高音量,但也不影响他们谈话的性质。

苏妙玲也是借着这事来刺探父兄们的底线,能允许她和外人见面,可见是真的被她这一出给吓到了,短时间内能过得安生些了。

只是,下次又不知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

点上蜡烛,屋内烛火晃动,昏黄的颜色倒是平添一丝温馨和暖意,即便不说话,也自由一番平和在里面。

“稍后叫下人送你们回去,明日阿宁就要去书院了,咱们到时候再继续聊。”苏妙玲笑说。

“也好。”

片刻后,屋外的下人来报,萧寒锦来了。

苏妙玲眼底染上一丝趣味:“这片刻的功夫都舍不得,这就急着来接你了,若是天下男儿都如你们萧东家一般,我和阿容也不怕成婚了!”

江以宁其实不愿在他们面前主动提及这些的,毕竟他家庭幸福,在不幸的人面前,实在有些过分。

因此,即便是被打趣,他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要炫耀的意思。

“合适的人什么时候遇到都不算晚。”他轻声说,所以即便这时候没有遇到,总会有遇到的时候。

“说得很好,所以你现在不要叫他等着了,下着雨湿气重,感染风寒就不好了。”苏妙玲示意他们离开,“阿容也走吧。”

陆相容看她一眼,到底没再坚持,叮嘱她一番便离开了。

刚走出房门,就见前院檐下站着一道身影,苏家的护院还在卑躬屈膝地和他说着话。

江以宁眼尖,见他手里拿着三把伞,就知道是给陆相容带着一把,便笑道:“怕是要我们送你回去了。”

“都好。”陆相容轻轻碰碰他手臂,也不知为何,每次和江以宁相处,他就总想揉揉捏捏对方。

萧寒锦撑伞朝他们走来,将伞递给他们,这些油纸伞只够撑一人,勉强挤着也只能叫彼此都湿了衣裳。

他又不是为了浪漫便什么都不顾的幼稚小子,到底还是江以宁更重要的。

两人将陆相容送回家,这才返回宅院里,一到下雨天气就阴凉了,外出这些功夫,得泡个热水澡。

江以宁嬉笑:“什么都没做呢,澡都洗两回了。”

“你想做什么?”萧寒锦揽着他腰肢,下巴垫在他肩膀上。

“我没想坏事……好痒!”江以宁瑟缩脖颈却并没有躲开,湿热的吻,好似还残留在那里。

只是紧接着温热粗糙的手便顺着腰肢一路向下了,他下意识弓起身子夹/紧/腿,好似抗拒,又像是难以忍受。

黏腻感在浴桶中爆发,浴桶中的水不断荡漾出圈圈波纹,时而快且激烈,时而缓且震荡。

片刻后,波纹归于平静。

萧寒锦率先出了浴桶,而后抱着江以宁去了软榻上,他顺手从旁边的暗格内拿出药膏,涂抹在他腿根处,许是过于清凉,惹得江以宁颤了颤。

“晚饭还放着,吃吗?”萧寒锦低头轻声问他。

“不饿。”江以宁顺势抱住他脖颈,“我困得厉害。”

萧寒锦也不勉强他,时辰确实不早了,还是要早些睡觉,明日得送江以宁去书院。

从屋内的小门去了厢房,两人交颈而眠。

翌日。

江以宁一脚踏进书院,还不忘转身和萧寒锦挥手,直到对方摆手催促,他才恋恋不舍地转身朝里面走去。

“若真舍不得,萧夫郎其实不必来书院的,免得萧东家也因为忧心你而无心做事。”

身后陡然传来令人不悦的声音,即便两个月没见,这声音也格外熟悉。

江以宁只偏头看她一眼,多余便是连半个字都欠奉,他眼下心情并不好,若是说出不好听的话就更不好了。

常愉却是不依不饶,非要快步走在他身侧,略带伤感道:“萧夫郎怎的不理会我,可是觉得被我说中心事有些不高兴了?”

“聒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