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道理,对这些稳婆都很尊重照顾,婆子们都是颜府找来的,自然不敢过分拿乔,安生住下了。
颜蒋两家结契的事热热闹闹地闹了几日,萧寒锦知道他们要好好温存,特意空了几日没去找他们说话,没想到先等到严鸣来府城了,能这么快,怕是在寄出书信后就准备了。
城门处来人禀报时他还正伺候江以宁洗漱,闻讯赶紧叫阿义去接人,好在天冷后厨房那边时时都有热水,也够他用的了。
“严兄舟车劳顿怕是吃不惯厨娘做的饭菜,我去给他下碗鸡汤面,你吃吗?”萧寒锦询问。
“我不要,厨娘们说今日煮了黏糊粥,我要喝三碗!”江以宁豪气冲天地比划出三根手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喝三十碗。
萧寒锦便没再多管他,起身去厨房下面了,好在还有熬剩的鸡汤。
等他忙活完从厨房出来,阿义也带着严鸣进了宅子,按照关系来说,他是该去蒋府的,但严鸣也已经知晓那俩结契的事,自然不好去打扰的。
“萧弟,我来啦!”严鸣边挥手边喊。
萧寒锦也回应挥手,他走过去,就见院内摆了一地的东西,他甚至还瞧见几个眼熟的菜坛子。
“怎么带了这好些东西?”
严鸣碰碰他:“这你就不知道了,除去我要带的贺礼,还有咱们兄嫂给弟夫郎腌的小菜,以及奶娃娃要穿的小衣裳,说是穿别的小孩穿过的好,还有弟夫郎书院的朋友帮他带的书本笔记,半点没落下,再就是一些账簿,特意带了一份给你和子岚看。”
萧寒锦失笑:“怪不得,让他们先收拾,想着你舟车劳顿,我给你下了碗汤面,你先去吃,然后沐浴休息,晚些时候再去找他们。”
“行,中这一路就没吃几口好东西,饿坏了。”严鸣没跟他客气跟着进了屋。
江以宁已经坐在桌前等着了,这点他还是知道的,哪怕和别人关系再好,来到家中都是客,都要等着对方用饭的。
严鸣一进屋就和他打招呼:“宁哥儿,近来可好,你这肚子……”
他微微瞪大眼睛看向萧寒锦。
“这事还没来得及和家里说,他怀得双胎。”萧寒锦唇边不自觉扬起,他爱小瞎子,自然也爱他们的孩子。
“不愧是你。”严鸣冲他竖起大拇指。
江以宁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是在明晃晃告诉别人,他们每天都做那些羞羞的事。
好在严鸣深知他脾性,并没有继续谈论这些事,受邀坐下就开始干饭了,他说一路没吃好东西还真不是开玩笑。
到底是少爷,山珍海味算不上成日里吃,但也都是好东西,再加上这几年嘴都被酒楼养刁了,骤然出来吃官道边儿的小铺子,可不是要不习惯的。
他将形象丢一边,捧起碗就开始呼噜面条,跟喝粥似的。
吃饱喝足,严鸣倚靠着椅背不愿意动了,萧寒锦就死看不惯他这样儿,把江以宁安顿好,就架着他去西边客房休息了。
再回到厢房,就见江以宁已经捧着书本看了,他轻笑:“我们江以宁这样好学,都能考状元了。”
江以宁却是摇头:“读书并非一定要考取功名的。”他只是想离二寒近点。
萧寒锦捏捏他脸颊,许是孕晚期的缘故,对方皮肉愈发紧致嫩滑,他前世倒是也看过许多女子生完孩子就状态变差的新闻,这次他早早准备食补药补,应该会好些。
江以宁被他捏得嘟起嘴,却还是顺从地由着他,他也喜欢被二寒碰碰摸摸贴贴。
萧寒锦将严鸣来的消息告知颜家,午后,他们两个就登门来了。
严鸣赶紧把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外面瞧着是一摞书,他拍拍书,得意一笑:“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找到的东西,好好用!”
“你要不要脸?”蒋亦疏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是县他这几日过得太舒服了吗?
“我不要脸,又不是给你看!”严鸣说着转而看向颜随州,“阿州,好好用,我支持你!”
颜随州面上笑意加深:“我会的,这是很不错的贺礼,多谢。”
严鸣一听顿时啧啧两声:“听听!”
蒋亦疏白他一眼,恨不得拿手里的汤婆子把他脑袋砸个窟窿,但他忍住了,毕竟打人犯法。
闲谈间便聊起正事了,县城的铺子酒楼营生都不错,香料铺子也赚了许多银子,只等年前的时候便能分红,介时他会让人将银子全都送来。
东扯西扯的瞎聊着,又聊到了严鸣身上,他这次确实有意要在府城多留几日,看看哪里适合开药铺医馆,或者看能和哪家合作,收他们的药材。
“府城人事关系自成一派,你先看着,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开口就是了。”蒋亦疏说着伸出手。
“自然不会跟你们客气!”严鸣笑着与他碰碰拳头。
一聊就聊到了傍晚。
眼看着天色渐晚江以宁还没有回来,萧寒锦不免有些急了:“我得去外面看看,晚饭在家里吃,我做菜。”
“那感情好。”蒋亦疏痛快答应。
萧寒锦有些着急,江以宁现在的情况许他下地都是恩赐,居然一走就是一下午,也怪他没有多叮嘱两句,小瞎子现在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