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颜随州也很满意,到底是要求娶他弟弟,郎婿可靠稳妥,如今也是得上面看重,对他们颜家来说都是好事。
这次的事凡出力者都或多或少得到嘉奖,风头最盛的便是他们几个,在得知此事后,好些商户和没落贵族都来登门拜访,甚至有些带着自家姑娘小哥儿登门,那架势分明就是在说,一定要想办法和他们牵扯上关系。
再加上即便萧寒锦不曾切身在几千年前的皇朝活过,也知道上位者都是生性多疑的,他们若是真敢“拉帮结派”,收这些乱七八糟的好处,回头就得被收拾了。
这谁敢在风口浪尖上请他们进门?
最终礼物没收,门也没让进,好生让管家把他们都送走了。
“一群蠢货。”江以宁逗弄着小豆丁一号,随口嗤笑着。
“不必理会这些,待再凉快些,我们就往县城赶,这几日你就想着些要买什么东西带回去。”萧寒锦不愿他因为这种事跟着操心烦闷,三言两语就岔开话题了。
江以宁瞬间喜笑颜开:“我都想好了,都交给我吧!”
萧寒锦狐疑看他一眼,从前都不爱管这种事,今日答应的倒是痛快,不过也都由着他去。
他们要回去的事并没有瞒着其他人,原本蒋亦疏还要他们帮忙带信给赵砚稹,如今反倒是不用了,等他回府城上任,想说什么都能说了。
“那你们要年后才回,少说三五个月见不到了。”蒋亦疏感慨万千,旋即话题一转,“今年该谁送了?去年是二弟。”
“今年我来吧。”严鸣接过话,他今年运气不错,好事紧赶着往他身上发生,他自然得大方些。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都是轮流来的,谁也不会落下。
没几日圣京便再次来人,只是和之前传圣旨不同,来的是几位精神矍铄地老人,他们身后各跟着一位卑躬屈膝地小徒,萧寒锦几人远远看了一眼,就知道怕是从太医院出来的。
要用到宫内的药材,自然要派些厉害医术高明的太医亲自过来瞧瞧,否则宫里怕是要吵翻天。
萧寒锦几人看着他们进了“天下第一”,也就是从前的“鲜满味”,这才收回视线。
“他如今倒是春风得意,只是往后要提防的便更多了。”颜随州随口说着。
话里意思众人倒是都明白,严鸣自己也明白,因此只有牢牢抱紧上位者那棵大树。
萧寒锦抿了口茶:“严兄有分寸,只是前几日就瞧见他火气很重,本事好事,只是这些事除了他自己,你我都帮不上忙,他怕是也着急。”
颜随州轻笑一声:“他这便是庸人自扰了,我家要将孩子嫁给他,自然是要将所有事都安排好的,他介时带着提亲礼登门,哪会有他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颜理可是颜家最懂事的小贵君,懂事的孩子招人疼,自然是要给他最好的,且年岁不算小,旁人与他一般年纪的,孩子都能上学堂了,如今可算有入眼的,当然要为他操劳好一切。
何况严鸣自身不错不说,运气倒是真好,好事都叫他赶上,还能沾沾运气。
向明回嗤笑:“那你倒是同他说,眼看着他急得上火,你还作壁上观了。”
蒋亦疏轻啧一声:“阴阳怪气什么,想挨揍是不是?”
“就烦你们!”向明回翻白眼,“还没说什么就护上了,以后你们两个不许一起出来,不许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他一会真动手,我可不拦着。”蒋亦疏慢悠悠地开口。
向明回当即闭上嘴巴,端起茶杯就坐到方夷旁边了,后者立刻出声笑话:“你总逗子淮,他真生气你又害怕,吃饱撑的。”
向明回撇撇嘴,一副要隔开他们所有人的样子,像是地里的小白菜,坐在角落里吃茶。
只是他们眼下都嫌他烦,过会再哄他。
秋分一过,天气便彻底凉起来,萧寒锦便准备着要往回走了,眼下九月底,等他们回到白石镇,还能赶上给小豆丁们过周岁礼。
得知他们要走,严鸣就将自己备好的礼物给他放好,以及他要带回家的书信,他虽对那位瘫痪在床的爹没有太多情意,但到底生养一场,不好叫家中弟妹们过于操劳的,等他在这里安顿好,就把他们都接来。
萧寒锦自家要带回去的东西也不少,临近年关,前阵子又刚出了旱灾之事,思来想去还是听他们的建议,找了镖师护送。
至于府城的宅院并没有落锁,眼下严鸣还住着,他会在看好自家宅院后搬出去,也留有阿义在府城看着,至于酒楼铺子都有阿祥和阿瑞打理,他很放心。
因此十月初,他们便正式踏上了返乡的路。
若只有他们两人,自然是不必回去这样早,只是还带着孩子,天气再冷了赶路也不方便,且得慢些赶路,急也急不得,干脆早些往回赶。
来往府城的路他们已走过几次,但次次都有不同的心境,这次回去,竟是有种他们要返乡养老的感觉。
萧寒锦对打拼这事有些疲累,但身处这里,总有些不得已推着他往前走,能走到今日,也真是觉得够厉害的。
他如今的目标就是皇商,也是他身为商户,能走到的极致了,再往上,不说他不想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