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四处张望,一路打听下来,他们很快找到了目的地。
李堂聿站在门前,等楚长跃随后上去敲门。
一个老头开了门,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们一眼,目光在楚长跃的佩剑停留了一瞬又移开。他看他们年轻又身穿常服,不像大门派子弟穿着统一式服,但看两人长得脱俗,站立挺直如松,自有一股仙师做派,他拱了拱手行了个礼,“是两位道长吧,请问有什么事?”
楚长跃把揭下来的榜放下来,说明了来意。
“我这就找老爷禀告此事,两位稍等片刻。”
“麻烦了。”
李堂聿靠在墙上,抬头望天,楚长跃站在门边,安静等待。他们等了一会儿,那位老头走了出来,对他们说:“两位道长,里面请。”
李堂聿走了进去,经过回廊的时候,隐约感觉有一股阴森的气息,他四处张望,最后走到院里的一口枯井。
”哎!那位道长他……”
“抱歉,我这就叫我师弟回来。”楚长跃行了一个礼。
李堂聿看着黑黝黝的井里,皱了眉头。
楚长跃走到他旁边,他直接说:“这井里面有问题。”
“师弟,这是别人家,没有主人家允许,还是不要乱走。”
李堂聿回头一看,带路的老头子尴尬看着他。
“好的,师兄。”李堂聿从井里走了回来,到了老头那边也大方说一句,“抱歉。”
“两位请。”老头继续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堂聿跟在楚长跃后面,一起进入大厅,听楚长跃寒暄了一番,心想,短短一年,他还学会人情世故了。
很快他们进入正题。
“是这样的道长,我和内人最近夜晚总看到有人影站在窗边,但我们每次打开门外面都没有人。第二天有问过下人,没有人承认,后来也让下人们几个待一块互相监视,我们确定没有下人能在夜晚来到我们房外。之后,我也让人夜晚轮流守着等人影出现,那时候所有的出口都有人守着的,但还是没有抓到人。”
“这一个月来,为了安睡,我们换了好几个房间,都没用,那道身影总会在夜晚出现在我们房外。我们不得不有别的猜想。”
”明白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异常吗?”
“没有了。”
“每次醒来都看到影子吗?还是听到异动醒来看到影子。”
“每次醒来。”
楚长跃思考了一下,又说道:“不知可否让我们看看这座宅院。”
“可以。”
“赵管家,你带两位道长去看看吧。”
“是,老爷。”
第20章
赵管事带两人去了事发之地,主人家的寝室。楚长跃让赵管事指出人影站的位置,他站在那个位置若有所思地往室内看了一会儿,待收回视线,转头找李堂聿,看到他一脸兴致缺缺蹲在门前的廊柱下,和刚才踊跃的样子截然相反。
怎么变老实了?因为说了他不高兴?楚长跃不动声色收起思绪,走了过来,对他说:“师弟,能帮个忙吗?”
李堂聿打了一个哈欠,只睁开一只眼看他,“师兄有何吩咐尽管说吧。”
“谢谢师弟,麻烦你站在这里一会儿。”楚长跃指了一下人影站过的地方。
李堂聿伸了伸腰,走到指定的位置,看向房里。楚长跃这才扭头对赵管事说:“不知可否让我进去看一下。”
赵管事沉思了一瞬,说:“道长请随我来。”
楚长跃走到床前,往外一看,窗纸隐约显现一道身着劲装的人影, 细看发髻把头发归成一束高马尾。他愣了一下,脑海闪过一道更熟悉的人影,只不过那人穿着一身宽袍子,头发随意披散下来。可隔着窗纸,他们两个身影却在他眼前重合了起来,楚长跃按耐下心中的异样,走了出去。
“去下一个地方吧。”
在楚长跃要求下,赵管事带领他们几乎把宅院都逛完了,最后才去了李堂聿一开始说有古怪的井。到了那里,李堂聿依然一脸兴致缺缺。
楚长跃麻烦赵管家移开井盖,一股令人发呕到恶臭涌了上去,他连忙捂住鼻子皱眉往下一看,里头黑黝黝的不知道有多深,他扔了一块石头,等到石头落地的声音,之后又问赵管事,“不知这井何时开始封起来的?”
“一年前吧,大太太的猫掉下去摔死了,老爷下令封起来的。”
“赵管事可知一年前有谁离开这里?”
赵管事斟酌道:“道长是说那人影是那离开的人作怪?”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赵管事沉默了良久,回道:“丫鬟小厮买的是死契,只有买入没有离开。”
楚长跃又问:“一年前可有客人来访?或者是主人家,亲戚。”
赵管事眼睛一亮,点头:“是有这么一个人突然离开了。那是大太太远房亲戚,家里没人了,来投靠大太太。表小姐住了有半年吧,忽然一封信息都没有就离开了,还恰好是大太太准备给她议亲的时候,管不住嘴舌的下人们都说表小姐自从听到要给他议亲一直闷闷不乐的,肯定是不乐意,怕是外面有人,私奔去了 。”
说到此,赵管事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