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冒犯,就教训了他一下,后来为了让他安静下来就带到水牢了。”
魔族对斩魔师恐惧已久,如今他一朝成了落水狗,谁看见了都想踢一脚。
“他不能出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对他动刑。”常越冷静道。
“是。”狱卒长汗颜回道。
常越没再说什么,他把怀里的人交给随从,交代道:“带他去医治。”
“长跃……”离开他怀里时候李堂聿忽然又叫道。
常越僵硬收回手,看了他紧闭的眼睛一眼,走了。
狱卒重新安排了一个牢房,随从去叫魔医过来,李堂聿刚放下没多久就开始高烧。
偶尔清醒过来就喊着长跃,想要跑出去,狱卒忍着没管他,竟然徒手把牢门拆了。
狱卒无法把人送回去继续关押,锁起来,并堵住了他的嘴。
当晚常越还是被梦中的声音叫醒,他坐在床上扶额,最后他披上外袍去看看那个给他带来梦魇的人族。
他叫来随从,听到他还在监狱的时候愣了一下,他没说什么,让人带他去看看。
这次狱卒给他安排的是普通的牢房,常越看到他的梦魇被锁在稻草堆里,原来的衣服被人换掉了,灰色的衣裳也难掩伤口,他脸色发红,呼吸急促,完全没有了威胁。
常越看了一眼狱卒,狱卒连忙解释道:“首领,已经请了魔医看了。他刚才清醒过一次,闹着要出去,把牢门都拆了,刚才您路过应该看见那个没门的牢房吧,就是他拆的。所以我才把他锁了起来,但是他一直在叫您的名字,所以我才堵了他的嘴。”
常越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感觉烫得不行,人族脆弱,这么烧下去很危险。他的手要收回去时候,听到躺着的人发出唔的声音,他的眼珠子在眼皮里滑动了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你不要走,我想看着你。你想关我就把我放到能看到你的地方吧,我看不到你总觉得我在做梦。”李堂聿喑哑道。
常越目光微沉看着他,他意味不明道:“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李堂聿说完又昏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常越偏头对随从吩咐,“去我那里收拾一间空房出来,还有再叫魔医看看他。”
随从面色有异,他应了下去,脚步匆匆走去安排。
常越看了躺着人一眼,他叹了一口气,把人抱了起来。
随从已经安排魔族侍从收拾偏殿,他抱着人进去,放到床上,魔医此时也打着哈欠走了进来,看到他精神了。
“首领,您怎么在这?”
常越下巴一抬,魔医疾走进来,看到床上的人,面露异色,但他没说什么。
常越站在一旁,抱着手臂,说:“我听闻人族脆弱,他不会有事吧?”
魔医有条不紊诊治,不忘回复他道:“首领,他这是发热。对于人族来说,是很危险,但此人修为了得,体质不比常人,首领不用担心。”
常越坐了下来,单手放在桌子上,转着白玉扳指,许久后他才说:“现在不是和人族战斗时候,他的身份非同寻常,不能出事。”
魔医点头,“首领,我会好好医治他的。”
常越起身,对随从说:“你看着他。”吩咐完走出门外,转身走回他的正殿。
重新坐在床上,魔族新主深刻觉得自己一时冲动带回了一个麻烦。
他在床上打坐,直到门被拍响。听到那声逐渐耳熟的长跃时候,常越心还是乱了一拍。
接受梦魇。
面对梦魇。
他心想。
没等他继续平复自己,门被拍得更响了。
常越睁开双眼,看了一眼门外透进来的光,已经是次日清晨了,门还在发出砰砰的声响。
根本不是什么梦魇。
常越又听到手下劝诫的声音,很快手下劝诫不成正要把人拖回来,这声长跃叫得越来越响。
常越打开了门,脸上还算平静看着李堂聿。
“李宗师,这是在做什么?”
从牢房出来一晚,李堂聿看起来身体好了不少,他眼睛发亮看着他,“长跃,早啊!”
常越哑然,他幽幽道:“李宗师,一大早拍门如此着急,没别的事了?”
李堂聿不好意思摸了摸肚子,“那有吃的吗?”
常越沉默了,他看向随从,随从了然下去了。
“有什么需要可以和他们说。”
“我不认识他们,哪能随便麻烦。”李堂聿跟在他后面踏进寝殿。
“其实我们也不太熟。”常越看着他如此自然跟在他身后进了寝殿,一阵无语。
李堂聿眨了眨眼,能再次看到徒弟他已经很高兴了,他说:“没关系,慢慢就熟起来了。”
“……”
“你回去吧,我的手下会把食物送到你的房间。”
“我们不一起吃吗?好久没有一起了。”李堂聿有些失望。
常越忽然发现自己都不想再解释我不是你徒弟这些话了,因为说了也没用。
“我不吃。”
“好吧。”李堂聿离开了他寝殿。
一柱香后,李躺聿又来了。
常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