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事,把他压抑的,伪装的,无法索求更求而不得的委屈,借着个无关的旁人,一个捕风捉影的由头,向贺繁讨要一个迁就。
贺繁一定会让步的,无论他再不想让贺繁见的人是谁,无论自己的要求有多无理,贺繁一定会答应他的。他之前试探过了几次,贺繁还是像以前一样不会拒绝他。
江代出酒疯子一样在离KTV不远的街上来回踱步,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握着手机拨通等待,然后挂断再拨通。可能只过了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却让他应激似地回忆起七年前,他最初找不到贺繁的那段时间。
恐惧感一瞬爬满全身。
只是那时贺繁做得更绝,他发出的每一条微信都会收到拉黑好友的回执,打出的每一个电话都提示他该号码已无人使用。
让他不敢相信此时此刻,贺繁会轻易地出现在他一抬头,前方几十步远的地方。
身边跟着个男人,一起从希尔顿酒店出来,穿了套与方才吃火锅时不同的衣服。
江代出一瞬怔然,握着手机没有挂掉拨号,眼看着不远处的贺繁低头拿出手机,见自己打来,举到耳边接起。大概是看到了十几条未接有些担心,语气紧张,“我正要去找你,刚才有点事,你怎么了?”
江代出立在原地,感觉声音不像是从自己身体里发出来的,“你在哪?”
“就在KTV附近,你们还在唱吗?”
乔遇那里是不能住人了,要等明天修水管的来,还要打扫卫生,保险公司也要上门评估损失再